魏申末點頭表示明白,見狀糧食鋪老板才緩緩將手收了回去,我低聲問道
“什麼情況?”
老板看了我一眼,將我剛才挑的幾種乾糧打包後道
“不該問的彆問,我隻能告訴你,彆再梅城談任何有關鎮守的事。”
說罷不等我再問,便將打包的乾糧塞在我手中將我推了出去。我一頭霧水,也沒提有關鎮守的事啊,就問了一下街道為什麼冷清,這糧食鋪老板竟有如此大反應。
魏申末搖了搖頭,轉身尋找裁縫鋪去了。而他不知道,他剛走沒多遠,便有幾名身著甲胄的守衛進了糧食鋪,在一陣哀嚎後,幾名守衛麵帶不滿地朝著我離開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我找了半條街,才找到一家開著的裁縫鋪,我這次並未直接詢問,而是委婉地說道
“老板,你這店款式挺多,但生意不怎樣啊。”
聞言老板也沒多想,笑了笑,開口道
“公子說的是,現在行情不好,你看周圍店鋪都關差不多了,再過幾日,怕是我這小鋪子也要關門咯。”
“是因為要打仗的原因嗎?”
那老板點點頭表示肯定,接著壓低聲音,對著我道
“其實要打仗還不是主要原因。”
聞言我眼睛一亮,往老板那靠了靠,低聲道
“怎麼說?”
他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比了個錢的手勢,我當下了然,從包中取出二兩銀子交付於他,老板掂量幾下確認沒假,朝門口看了幾眼後,低聲對我說道
“打仗都不關鍵,關鍵是那鎮守,他用備戰之名,大肆剝削咱們商戶,若是有人不服,下場就是被驅逐出城,按嚴重程度流放半月到數年之間。”
我聽完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那這和沒顧客有啥關係?那些店家被驅逐後豈不是你們剩下的店鋪一家獨大?可是我看這街道冷冷清清,沒啥客人呀?”
聞言裁縫鋪老板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那鎮守剝削完我們商戶,自然輪到那些居民散戶,他們基本都沒沒收大半身家,剩下的那些,頂多夠他們日常生活,哪還有精力去消費,而且每家每戶都安排了流民入住,若是在居住期間,流民給他們抄了家,這找誰說理去。”
我聽完老板解釋也是明了許多,可不等我繼續多問,門外便有一群身著甲胄的守衛走了進來,那老板見狀立刻上前笑臉相迎
“幾位爺好啊,這麼快又到繳納銀兩的日子啦,我這生意你們也知道,最多隻能拿五兩銀子出來,幾位爺千萬彆嫌棄。”
說著從懷裡取出五兩銀子雙手遞上,為首的那中年守衛看了眼銀子,抬起就是一腳,將老板踹飛了出去,接連撞壞了好幾個衣架才停了下來
“就這麼點銀子糊弄乞丐呢?十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你要是拿不出來,就拿你這店來抵!”
聞言那裁縫鋪老板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來,抱住守衛的腿便開始訴苦,但守衛顯然不吃這套,又是一腳將老板踢飛了出去,我在一旁看著皺起了眉頭,那守衛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我,走到我身前打量一番,開口說道
“這個時間還能在外麵閒逛的人不多啊,你是進入臨時入城的那個吧?”
我點點頭,他笑著戳了戳我的肩膀
“今天的事你最好當什麼也沒看到,否則會招來什麼禍端,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說著又警告了老板一番,便轉身離去,尋找下一家商鋪去了。
魏申末見他們離開,便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老板扶起
“對不起老板,眼看他們打你卻沒有出手。”
老板也沒想那麼多,擺了擺手道
“不怪你,若是你剛才與他們打鬥,贏了輸了,都要遭不知道多少罪,唉。”
等起身後,便將我剛才買的幾匹布打包給我,提醒我快些離開,若是過了臨時入城的時間,被當作罪犯抓起來,真的是一輩子都毀了。
我道過謝後,便動身前往城門,路過之前買糧食的鋪子時,見已經關門,想必是遭受了與裁縫鋪老板一樣的待遇吧。
我搖了搖頭,繼續朝著城門走去,就當我快到之時,突然一道黑影從巷中竄了出來,我一個後撤步,躲開了撲上來的黑影,等我看清,竟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他身著破洞麻衣,一頭散發毛躁的像是雞窩,渾身黑噗噗的顯然是居無定所。
而在我躲開後,小男孩毫無意外地摔在了地上,他痛呼一聲,又連忙捂住嘴巴,接著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我道
“你為什麼要躲開。”
麵對他的質問,我則是莫名其妙
“難道不是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偷襲我嗎?”
沒想到我一針見血,直接問出了關鍵問題,那小男孩有些手足無措,開口辯解道
“誰,誰說我偷襲你了!我正巧摔了一跤,從箱子裡飛出來,怎料你居然躲開,任由我摔在地上!你還有沒有良知了!”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慣犯了,見他眼神閃躲,畏畏縮縮的樣子,我也懶得與他糾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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