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祁曌在心裡否定著。
他已經吩咐王宮總管不可透露一絲一毫消息給他，總管是個十分靠譜的人。
祁曌收回目光，他差點忘了站在那裡的可不是一個小孩子，也許平靜水麵產生的一個波紋都能讓他感覺到魚的大小，要不然他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等到王宮總管帶著人下去後，傅一一就拍拍傅澤的小肩膀。
“快去上課吧，都快遲到了。”
“嗯，那我去上課了，姑姑，中午見。”
說完之後就走了，也沒看祁曌一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兩人視線當中，祁曌才開口。
“一一，你知道他剛才是怎麼看我的嗎？”
傅一一一直看著祁曌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任由彆人在他身上量尺寸，並沒有注意到傅澤看他的眼神，聽到他的問話，有些心虛，自己剛才想到某些事情，走神了。
“呃，他怎麼看你的？”
祁曌轉身用剛才傅澤看他的眼神看向她。
原本有些心虛的傅一一，在接收到祁曌的眼神後，神色驚了一下。
這種眼神她說不上來，好像神隻在看螻蟻一樣，而螻蟻的死活隻在他一念之間。
見她受到驚嚇，祁曌趕緊收回那種眼神，順便握住她的雙肩。
“嚇到了？”語氣中帶著能安撫人的魔力，把傅一一摟進懷裡，順著背。
“他看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見她恢複正常，祁曌把人放開，傅一一也順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我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過很不舒服就是了。”
傅一一再次想到剛才的感覺，反問祁曌。
“那你剛才用那種眼神看我時，心裡在想什麼？”
祁曌閉眼回味了一下，然後驀然睜開雙眼。
“我是神，在看一隻螻蟻。”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直到傅一一開口打破這窒息的氣氛。
“他以前這樣看過你嗎？”
“從來沒有，這是第一次，不過偶爾在你看不見的時候，他會露出輕蔑的神態。”
傅一一突然想起在聯邦的時候，顧長卿前來打探消息，問了傅澤好些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是“小澤，神女星上有神女嗎？”
而傅澤是怎麼回答的，“當然，我姑姑就是神女。”
她當時隻是以為小孩子對大人的崇拜而已，難道這是真的，那傅澤又是什麼身份呢，真的是神女收養的侄子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想不通了，除非她和傅澤是仇人，否則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繼續成長下去，但他對自己的態度又不像，無論怎麼看她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依賴。
“一一，你是想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