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夢眉宇間似是有朵烏雲，正飄灑著哀傷的雨，“我若落成她這般境地，寧願不活了。”說完，她緩緩坐回桌前，朝雲歸道：“我答應帶上她，你可彆想壞心思。”
雲歸保證：“你就放心吧！”
“過來說說吧。”千夢輕拍桌子，水瑤立刻回過神來，她不好意思道：“妹妹的眼睛真漂亮，我都愣神了。”然後又轉頭望了望雲歸。
雲歸輕輕點頭，她才走到千夢麵前停住。
千夢眼中群星仍未散去，盯著她道：“你對他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水瑤幽聲道：“奴婢那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千夢冷靜道：“我知道是誰的主意，但你要想跟我們走，必須答應幾個條件。”
水瑤眼中立刻亮起光芒，她上前一小步，欣喜道：“隻要能帶我離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千夢盯著她，滿臉嚴肅：“第一，不能再靠近他；第二，遠離這裡後，找到合適的城鎮，你就去自謀出路，不能再跟著我們；第三，路上你的身份是我的丫鬟，事事都要聽從我的吩咐。”
“是。”水瑤毫不猶豫答應，恭敬行了個禮道：“我會像服侍夫人一樣服侍小姐。”
千夢點頭，看向雲歸道：“你有什麼要提的條件沒？”
雲歸微笑道：“沒，你同意我就沒意見了。”
千夢幽幽歎一聲“可恨還要在這裡陪你倆做場戲！”
“什麼戲？”雲歸驚訝問。
千夢氣道：“當然是假裝我願意和她一起侍候你了！”
雲歸一愣，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千夢目光閃亮盯著他“來吧，今晚我們好好伺候伺候你。”
雲歸搖頭道：“你就彆試探了，我怎麼可能上當。”
“算你機靈！”千夢哼一聲，指著地麵道：“今晚你自己找地方睡吧，不行就睡這地上，水瑤來和我一起睡床上。”
水瑤看向雲歸，輕笑一聲，扭著身姿，向洗漱室走去。
雲歸走到千夢近前小聲道：“你在她麵前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你當她主人，好歹我也該跟著有個主人樣才對。”
千夢瞪著他斥道：“就是不在她麵前不給你麵子！”
“算了，不和你計較。”雲歸看她目光決絕，無奈歎了口氣。
千夢不悅噘著嘴說：“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向陽萬和月華要人吧！”
當夜，雲歸將幾個凳子拚合一起當作床鋪，躺在上麵湊合睡了，可凳子實在太窄，一旦他睡沉，就翻身掉落，幾乎整夜都沒睡成。但用千夢的話說就是，今晚他必須待在這屋裡，第二天還要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去要人。可他第二天舉著昏沉的頭，用清水洗臉時，對著鏡子一瞧，眼中滿是血絲，吊著兩個大大青黑眼袋，他不僅歎道：“還讓我裝享受呢，這樣子任誰看都是連覺都睡不好。”
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找陽萬要人。管家見他打趣道：“公子昨晚看來是玩得儘興了。”
雲歸嘿嘿一笑，問了陽萬在何處，就匆匆趕去。
陽萬知他來意，又見他模樣，大笑道：“一個下人而已，送你何妨，不過她是夫人的人，我得見夫人說下。”
晚間，陽萬回至房內，將此事與夫人說了，夫人笑道：“這個雲歸還真是有趣，背著千夢時，水瑤送上門他都不要，這一回頭，怎麼就給千夢說通了和水瑤一起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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