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人竊竊私語：“那是什麼車？”
“誰知道，頭一次見。”
“那車後麵掛的是輛摩托車？”
“喂！你這是什麼車？”有個身材肥胖的光頭老板站在自己店門前，朝雲歸大聲招手詢問，在他身後，是一連九間門麵的修理店鋪。
雲歸將手臂伸出窗外搖了搖“我也不知道，就一直叫它越野車！”
“是什麼能源驅動的？”老板跟著車問，但他肥胖的身軀移動緩慢。
平有工放慢車速，雲歸道：“是一種能量棒。”
老板伸出雙手大致比了個長度，“這麼長嗎？”
雲歸點頭“大概就這長度。”
老板兩眼放起光來，他大叫：“用完不要時記得賣給我啊，保證給你好價錢！”
雲歸轉眼朝他身後一瞧，老板會意，連忙大喊：“老九修配！我就是這家老板，來了直接找我老九就行！”
“行！以後有空拜訪。”雲歸示意平有工加速向前。他們首先要趕到疾光部明處的據點，將消息放出去才行。
據點在一處偏僻的小巷中，車輛沒法進入，雲歸便攜千夢一起下車前往。
小巷很深，中間有數個岔口，盤踞著一些身上紋滿花紋的小混混，他們看向兩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有想上前躍躍欲試的，被同伴拉住，露出一臉怪笑。
“你們明麵上的據點建的位置可真光明。”千夢滿臉不悅噘起嘴。
雲歸淡淡一笑“再怎麼說，也是搞情報的，總不能建在鬨市吧，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兩人又拐過兩條小巷岔口，雲歸推開一個滿是鐵鏽的灰色窄門，兩人依次進入，門又被彈簧自動關上。
一樓走廊很窄，還堆滿了臟亂雜物，地麵滿是廢紙碎屑，走上去沙沙作響，雲歸小聲道：“這是一種警告，讓二樓的人知道有人來了。”
“辦法真原始。”千夢踮著腳，小心翼翼不讓自己踩到臟東西。
雲歸則毫不在意大步跨過，他走到樓梯口往上看了看，然後轉頭微笑道：“往往最原始的方法，卻是最穩定的方法。”
他們拐過二樓走廊，迎麵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長發中年男人，坐在一張烏黑發亮的卡其色破舊沙發上抽煙。他皺眉瞧著雲歸，叼著煙道：“湖濤大徒弟？”
“你認識我？”雲歸有些詫異。
男人深吸一口煙，兩指夾著煙朝桌子上一指“你看那是什麼。”說話時，紫色煙霧從他嘴裡偷偷漏出。
雲歸走過去一看，那是兩個沾滿灰塵的相框，一個裡麵湖濤的畫像，一個裡麵是雲歸的畫像。“你就把我們照片放在這裡給人看？”
“怎麼？”男人抽了口煙，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笑意“難道你覺得你倆的樣子，在彆國的情報組織裡還是秘密？”
雲歸默然，湖濤也曾讓他看過各國情報組織主要首領的畫像冊子，他們相比暗處埋伏的線人，通常都要出來指揮，就難免暴露於陽光下，倒不如大方地承認自己就是負責某個機構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