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暴跳如雷,用手啪啪地拍著桌子數落秦爸:“你是把我們都當成小孩子肆意地玩弄與欺騙嗎?你見財起意、見義忘義,把所有的親情都拋到九霄雲外,你為了金錢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踐踏了自己的信仰,到老了你卻被金錢所擊敗,真是悲哀!”
大娘輕蔑地一笑,那笑聲非常地刺耳,讓人感覺慎得慌極其地不舒服:“老弟,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看你還是趕快承認得了,免得受到內心的譴責每天做噩夢,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
二娘的眼神裡充滿著對金錢的貪婪和想要得到的渴望,哀求著:“老弟,你家本來就比我們大家都有錢,小風開的飯店又這麼賺錢,你一個人撈了那麼一大筆錢也花不完,就分給我們得了?”
秦爸真是哭笑不得,也不想理他們,心裡非常焦急和忐忑,直接問大爺和姑姑姑父們:“大哥、大姐、二姐、姐夫,你們到底都相不相信我,你們也應該表個態吧?”
大爺和姑姑姑父們突然變得冷酷起來,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各個麵如冰霜無情地搖了搖頭。
秦爸此時此刻就感覺如同萬箭穿心一般,肝腸寸斷痛心疾首。
二大爺撇了撇嘴,從鼻腔裡發出一陣陣冷笑,是對秦爸無儘的蔑視與嘲諷:“除非是傻子,正常人是不會相信你的謊言,你就快點坦白交代吧!”
秦媽陰沉著臉有些可怕,喉嚨裡迸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聲音猶如寒夜中的冷風讓人突然感覺到體溫驟降冰冷刺骨。
秦媽用手挨個點指著在場的每一位親屬,話鋒犀利言辭激烈:“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小人,如果你們老弟真是那種不念親情、貪錢見財起意之人,那麼就不會幾十年如一日地接濟和幫助你們;在單位他也是受工人們愛戴的好領導,清正廉潔,從來沒有貪汙過國家一分錢,也沒有收受過彆人的任何一份禮物;就這麼一位正直的老實人怎麼會貪汙咱們爸爸的錢財呢?”
“切!”二大爺又撇起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人都是會變的,我承認,你們的確是幫助了我們很多,但是一是一、二是二,台灣的要飯花子回咱們大陸那都是富翁,咱們的爸爸怎麼會連要飯花子都不如呢?”
秦爸沒有搭理二大爺,轉頭跟大爺和姑姑姑父們耐心地解釋:“台灣並不是像你們想得那麼美好,雖然賺的錢比較多,但是物價也很高,貧富差距極大,窮人生活也很困苦。”
“咱爸就是孤苦一個人,最後生活已經不能自理,是社區服務站管理人員幫忙雇護工照顧,再後來被送進醫院進行治療。等我跟二姐趕到台灣的時候,爸爸已經去世火化了,在他的遺物裡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但也不排除咱爸也許有一些貴重物品被護工或者社區服務站的管理人員拿去了。”
“你可拉倒吧!”二大爺根本就不相信秦爸所說的話,瞪著兩隻大牛眼珠子皺著眉頭,又開始咆哮:“台灣都是有文化有修養的人,而且管理嚴格都遵紀守法,又怎麼會拿咱爸的東西呢,你不要跟我們胡謅八扯,把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往彆人身上推!”
秦爸也是徹底地無奈了,隻能埋怨老姑:“我說二姐,這些事情的起端都是因為你,是咱們倆一起去的台灣,可你卻跟沒有帶自己的大腦去一樣,一問三不知,這讓我怎麼跟大家解釋?”
老姑還是一臉無辜的表情:“我的確是什麼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撒謊騙人!”
秦爸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這一次也真是被哥哥姐姐們給激怒了,向他們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我從小到大都非常尊敬哥哥姐姐們,把你們當成是我最親的人,我把心都掏給你們了,所有好的事情都讓給你們,把所有委屈和苦難都由我來承擔!”
“以前我為你們做的事情就先不說了,就說這次,去台灣是你們讓我跟二姐去的,所以路費本應該就是咱們大家平攤,如果當初二姐要是知道路費不平攤她是不會去台灣的,你們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會去的,所以隻能是我自己吃虧承擔了這6000元錢的路費。”
“買墓地你們大家也都不出錢,難道就讓咱們爸媽的骨灰一直寄存在殯儀館嗎?我現在也沒有錢,是小風和小蘭出錢給咱們爸媽買的墓地,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我看該羞愧的人是你!”二大爺的兩隻大牛眼珠子充滿了血絲,好像是在往外冒火,已經被秦爸所說的話給氣得惱羞成怒大發雷霆,“我們本來想著你能從台灣帶回來巨款呢,路費當然可以平攤,可是你卻說隻拿回來元錢,拿回這一點錢路費還平攤個屁啊!”
“你彆在這裡說風涼話了,裝作委屈給我們大家演戲,是你貪汙了巨款,當然是由你們出錢給咱們爸媽買墓地了!”
秦媽氣往上湧怒火中燒,又用手點指著每一位親屬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王八犢子沒有一個好人,當初我們就不該幫助你們,讓你們都窮死餓死算了,買墓地也不應該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就都給我滾犢子,以後咱們恩斷義絕誰都不認識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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