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謝偉的大喊大叫,後廚裡的廚師和服務員們都圍過來看熱鬨,要不是趙虎及時製止謝偉,飯店的損失可就大了。
謝蘭氣得臉色煞白,來到吧台拿起電話對謝偉喊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謝偉見謝蘭要打電話報警,急忙灰溜溜地走出飯店,上了門口停著的這輛捷達車,不一會兒的功夫這輛車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服務員收拾地上的玻璃碴子,發現有一塊地磚被砸壞了。
秦風和謝蘭相互對視,都氣得眼睛好像是在往外噴火,鼻子裡喘著粗氣,謝蘭坐在椅子上,氣得用手直拍大腿發著牢騷:“真是造孽,我怎麼攤上這麼個弟弟,他總這麼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秦風拍了拍謝蘭的肩膀:“好了小蘭,彆生氣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謝蘭心裡十分難過,握著秦風的手滿臉愧疚:“小風哥,真是對不起,讓你攤上這麼混賬的小舅子,真是難為你了!”
趙虎在一旁氣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一手插著腰,另一隻手開始比劃著:“我說老板老板娘,你們家都是什麼親屬啊?前幾天你二大爺在這裡鬨,把地磚砸壞了;今天你弟弟也來鬨,也把地磚砸壞了。我真想打你弟弟一頓,他太沒有教養了,這就是慣的!”
這個時候周四傑和張立春也來到了飯店,周四傑非常驚慌地問:“老板老板娘,咱們飯店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在外邊遛彎的時候,聽人說咱們飯店裡有人打架,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
謝蘭唉聲歎氣地把謝偉砸飯店的經過跟周四傑講述了一遍。
周四傑緊鎖雙眉,語重心長地說:“老板娘,不管我說的對錯與否,你可彆生我氣。你家的情況跟我家的情況基本差不多,我的建議就是立刻跟你弟弟斷絕關係,否則後患無窮!”
“我的爸媽就是嬌慣我的弟弟,把他慣得跟牲口一模一樣,總跟我們和爸媽鬨,把家裡鬨得雞犬不寧、家無寧日。在我爸媽老了的時候,我弟弟對他們非打即罵,最後把他們老兩口攆到大街上不讓回家,是我們姐四個把爸媽伺候走的,我們早就跟這個牲口弟弟斷絕關係了!”
劉住根也讚成:“周師傅說得對,早斷比晚斷好,這樣會省去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宋還珠卻有些猶豫,發表自己的看法:“哪能那麼容易說斷就斷了呢?老板娘的爸媽還把這個兒子當心肝寶貝呢,除非跟自己的爸媽也斷絕關係,否則跟弟弟的關係斷不了!”
周四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我們姐四個當初就跟宋師傅的想法一樣,為了爸媽一直忍受這個牲口弟弟,可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和無休止地傷害!”
“對!”趙虎舉雙手讚成:“我同意周師傅的想法。老板娘,你就應該牙一咬心一橫,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就快點下決心吧!”
這可把謝蘭給為難壞了,不知道怎麼抉擇,腦袋都快炸裂了。秦風見謝蘭這麼痛苦很是心疼,便安慰道:“小蘭,要不咱們先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從長計議順其自然吧!”
“嘿!”趙虎氣得直跺腳,“完了,前功儘棄了,你們要是不狠下心來,像今天這種事情會經常發生的,到時候有你們煩的了!”
由於晚上顧客們看球賽,秦風淩晨兩點鐘才回家睡覺,所以由謝蘭去進貨。
當謝蘭早晨來到飯店要取汽車去“蔬菜水果批發市場”進貨的時候,發現汽車有幾塊玻璃窗碎了,而且飯店的大門和汽車都被潑上了紅油漆。
謝蘭見到此時此景真是傷痛欲絕,心,不停地在抽搐,眼淚根本就控製不住奪眶而出,泣不成聲癱軟在了地上。
好半天謝蘭才從地上站起來,用掃帚掃了一下車裡的玻璃碴子,用刮刀刮去前擋風玻璃上的紅油漆,之後開車去“蔬菜水果批發市場”進貨。
進貨回來,謝蘭把貨物放進飯店的後廚裡,之後開車去“橋頭”找謝爸媽。
等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謝爸媽和老姨老姨父騎著自行車來到“橋頭”等活兒。
謝蘭從車裡下來,向他們喊了一聲,並揮了一下手。
這幫人當看見謝蘭和旁邊的汽車都大吃一驚,急忙走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誒呀媽呀小蘭呐,你這輛汽車怎麼弄成這樣了呢?”
謝蘭在剛才由於傷心一直哭泣,所以眼泡已經浮腫、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
謝蘭已經麵無表情,冷冷地反問:“你們猜猜,這是誰弄的呢?”
大家夥都不停地咒罵:“這是哪個該瘟弄的,真是缺了大德了,不得好死!”
“哼!”謝蘭近乎絕望地冷笑了一聲,“不光汽車,我飯店的大門也被潑上紅油漆了!”
“怎麼會這樣?”老姨父麵露焦慮之色,“小蘭呐,你一定是得罪人了,所以他們故意壞你!”
謝蘭點了點頭麵色冰冷:“不錯,我的確是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還是咱們的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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