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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以後
長江重慶段狹窄的港灣處,運輸稻米的一艘機帆艦,吃了迎頭風,船帆被絞了起來,擱淺在了岸邊,許多當地的鄉民都來圍觀,船舷上一幫人急了,呼喊著希望鄉民們幫把手,其中就有劉宣,何靜和葉成勳,他們和魯魯修分彆後,便來到這裡尋找舊部。
隨後劉宣他們忽然看到,江岸對麵的沙石灘頭上,秋末寒風裡,一群穿著白色破爛軍團襯衫的家夥,胡子拉碴,蓬頭垢麵的,許多人連鞋子都沒有,光著腳提著繩索從村子裡奔了出來,活像一群乞丐,但整齊的隊列和動作,似乎在告訴人們,他們也曾是軍隊的優秀士兵。
“是前布列塔尼亞外籍軍團的人嗎?”扶住船舷的劉宣,看著這幫人的身影,顫聲問到。
一個被船隻陰影遮住的白頭發老人,正和甲板上的船把頭討價還價,核心就是:如果叫他們拉纖,把船隻拖出來的話,一個人至少得給五法郎,或者兩個饅頭也行。
待到這幫人喊著號子把劉宣的機帆船拉出了淺灘,劉宣看到這些老兵都佝僂著腰,其中那個老頭的身上更是汗流浹背,破爛的衣服上都滲出了白花花的鹽漬……
“把我放下去!”再也看不下去的劉宣三人徑直從船舷軟梯上爬了下去,跳入了刺骨的海水裡,左搖右擺的涉水上了岸,這時剛才拉纖的這幫人都橫七豎八的坐在沙灘上喘著粗氣,看見船上有人下來還以為劉宣他們是來跟他們結賬的。
“畢圖爾!!”劉宣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領頭的佝僂老者是跟了自己三年的老資格小隊長。
當老兵們發現來者是老長官劉宣,參謀何靜和副將葉成勳後,眾人不禁擁在一起嚎啕大哭。
隨後不顧船主異樣的眼神,劉宣招呼老兵們一起上船,看著衣衫襤褸的老兵們,他忍不住問到:
“大夥怎麼混成這樣了?”
“本來,我們也是能跟著其他軍團一起,享受退休金,起碼一個月2000法郎,再加上土地安置。回家畫個畫釣個魚不成問題,但超合眾國那幫混蛋,因為一年前您犯的那件事,故意派人巡視了我們的駐防城市,隨後就有人在議會找茬彈劾了我們的軍團,給我們扣上了虛報軍餉、妄圖重新謀逆等罪名,那個zero連個屁也沒有,於是我們就成這樣了。”甲板上巴圖姆·畢圖爾一邊抱怨現狀一邊轉身對身後另一個人喊到:“嘿!李月成,老長官來了你也不說兩句?”
前外籍軍團親衛隊長李月成,此時正靠著桅杆坐著,手裡舉著搪瓷杯子若無其事地說:
“我可不像你們那麼缺錢,我早已有足夠的積蓄,但老子要報仇,那些超合眾國的權貴不拿我當人看,我要把他們也弄到這鬼地方來讓他們也嘗嘗餓肚子的滋味!”
“姓李的,你是要報複修乃澤爾和超合眾國嗎?那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對麵,劉宣的黑眼睛裡閃爍著仇恨的火焰,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不過,你要知道,就你現在這窮樣子,彆說找超合眾國報仇,你還沒見到他們,他們下級的下級就把你辦了,你拿什麼談報仇?就憑你一天在這江上擺渡掙的那幾個饅頭錢嗎?”
對於劉宣的反詰,李月成捧著杯子,似乎還準備和老長官爭辯什麼時,隻見劉宣飛起一拳,把李月成連人帶杯子一起掄到了地上,嚇得老兵們敢忙肅立再也不敢造次。
“彆像個娘們似的說個幾句就完了,李月成,現在是我雇傭了你這個被軍團丟在垃圾堆裡的**,還有你們所有人,你們自己決定,是跟著我奔向冒險發財複仇還是接著在這撐船?如果跟著我,我要求你們像過去一樣對我個人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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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起伏的甲板上,李月成這些老兵都沉默了,劉宣將手指上帶的前軍團指環豎了起來,上麵的“egiorangere”金字熠熠生輝。“從現在起,前帝國外籍軍團統領,第十一騎士劉宣,需要你們的效忠,如果不願意,現在就給我從這條船上滾下去!”
”宣哥,不要這樣,我相信弟兄們都和你是一條心,是不是大家?”
見局麵有點僵,周靜怡急忙打了圓場。
望著外麵無邊無際的江水,老兵們猶豫著,但很快饑餓的肚子就促使幾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桅杆下親吻了劉宣的軍團指環,隨後對著劉宣半跪下,發起了誓言。
“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發誓終生為你劉宣作戰矢誌不渝……”
“兩份糧餉,中校大隊長,月薪1200,對不起資金有限,不能再多了。”
當貝盧克·巴圖姆·畢圖爾上來擁抱時,劉宣輕聲對這位家口眾多的老兵安慰道。
見領袖畢圖爾都同意了,老兵們終於一個接一個的上前效忠,最後李月成也上來宣誓擁抱了
“一份半糧餉,少校親衛隊長,月薪800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