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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麼舍不得朋友,生活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周末,當送走了錢敏的叔叔以後,劉宣和周靜怡一起到位於第五大道18街世界上最大的書店去看看有什麼值得買的書。
出了地鐵站經過二十二街的轉角處時,一塊招牌吸引了劉宣的注意力。上麵寫著“ec”。周靜怡看見劉宣很感興趣的樣子,問:
“哥哥,什麼是ec”
劉宣回答說:“是國際象棋的意思。”
“潘德拉居然有國際象棋俱樂部?”對此周靜怡有點意外和吃驚,她知道劉宣是有名的國際象棋癮君子,果然還沒等她問,劉宣已經徑直進入了俱樂部。
棋社設在二樓,很大,進門處有一個櫃台,櫃台裡一個三四十來歲的中年白人見劉宣和周靜怡進來,知道是來下棋的。便問劉宣是否是會員,劉宣回答不是。那人向劉宣解釋,下一天棋三法郎,如果參加棋社成為會員,一年三十法郎。劉宣回頭看看周靜怡,那意思是詢問這位大管家三法郎還是三十法郎,畢竟身在布列塔尼亞幾年裡他和小勳的錢都把在精打細算的小靜這裡。
對此周靜怡兩隻杏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翹,隨即掏出了三十法郎遞了過去。中年人接過錢,在一張會員證上工工整整寫下劉宣的名字,算是會員了。劉宣要留下來下棋,周靜怡隻好一個人去了書店。
坐定以後劉宣環視著整個屋子,裡麵擺了許多長條桌子,這裡各色人種都有,但以外邦人居多(普通布列塔尼亞人大多熱愛拳擊,網球這些戶外活動),一對對正埋頭捉對廝殺,棋子落地聲滿廳響,此起彼落。牆上掛有大師卡斯帕羅夫,卡爾亞金,丁立人來這裡參觀下指導棋社的一些彩色照片。劉宣來到棋桌前,默不作聲地看棋。大家棋下得很認真,棋具也很正規。
“下棋嗎?”這時一個金發白人女孩走過來問劉宣,她的布列塔尼亞語有濃重的eu口音,一看就是歐係布列塔尼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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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請吧。”對於歐係布列塔尼亞棋手,劉宣一向抱有尊敬,畢竟世界棋王半數都在那裡,誰知道這位是不是呢?
兩個人坐到棋盤兩邊,那個小女孩問也不問,當仁不讓地把黑棋盒子拿在手中。劉宣楞了一下,在國內他很少走白棋,便輕輕搖著頭隻好拿起白棋先行。兩人行棋布陣,定式開拆。劉宣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盛氣淩人,成心給對方難堪。因此故意下了大招,幾個回下來,對方就招架不住了,一時大勢己去。這時劉宣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隻見那個小女孩滿臉通紅,雙眉緊皺。很顯然是輸棋但不想輸麵子,就裝出一副偏頭沉思良策的樣子,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未動一子,一副專業棋手長考的模樣。劉宣笑了笑把頭伸到鄰桌去觀戰。
又過去了半小時。那女孩看了一下手表,突然哎呀了一聲,“對不起,差點忘了,和一個朋友有約會,時間到了,這盤棋到此為止,後會有期,後會有期。”然後站起來穿衣帶帽,逃也似地走了。劉宣倒也樂的如此,滿心幸災樂禍地一麵收拾棋子,一麵發笑。
在他們下棋時,一直有一個矮小的人在一旁觀看。這時打著手式也要和劉宣來一盤,而且執意要拿黑棋。下棋時,他坐在那裡像一樁木頭,一動不動,隻是嘴裡咕噥不停,生活在布列塔尼亞這麼久劉宣略懂布列塔尼亞的一些口音,知道了這人是拉普拉塔人。他的棋一板一眼,沒有什麼生氣,但是棋形很整齊,特彆喜歡搶占實地,毫不相讓,技藝顯然比剛才那位小姐姐強了許多。但最終一陣絞殺,無奈劉宣的棋勢太厚,銅牆鐵壁一般,那人隻好認輸。這時拉普拉塔人表示想再下一盤,並在棋盤上放了兩個黑子。守門的中年人走過來用布列塔尼亞語對劉宣說:
“他的意思是自己的水平不夠,請你讓他兩個子。這個棋的規定,每個新來的人都要測試一下。和你下棋的這個拉普拉塔人在試你。雙方不論誰輸一盤,都要降一級,即讓一子,一直到雙方盤麵旗鼓相當為止。然後暫時給你一個臨時段位。我們這裡每年舉行三次比賽,同一段位的分在一組,在一次比賽中,你如果在你那一組中的勝率在一半以上,就授予你正式段位。再過一個星期,元旦那一天,我們這裡就有正式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