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布列塔尼亞著名的“彼得貓”咖啡館內隻剩下周靜怡一人,她坐在桌旁邊喝咖啡看書,既不想回家也不想離開,仿佛在等待著某個人。
就在咖啡館即將打烊時,雷頓的汽車終於來到了咖啡館門前,他推門進來,走到靜怡身旁,靜怡抬起頭見是雷頓,玩笑說:怎麼,你是來給我送婚禮邀請嗎?
對於這個尷尬的話題,雷頓隻能嚴肅地說,他想跟小靜談談。聽到這話周靜怡愣了一下,猜到他要談論什麼話題。於是說附近有個酒吧不錯,咱們去那裡談。
黃昏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結伴而行的人都有說有笑,他倆並肩走著,卻想著各自的心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吧,在一個角落裡找了個座位坐下。靜怡點了杯冰沙啤酒,她問雷頓想喝點什麼?雷頓說,威士忌吧。
兩人都不說話,靜怡用小勺子攪著杯裡的冰沙,雷頓盯著酒杯輕輕搖著杯子裡的冰塊,神情淡然。許久,靜怡抬起頭問:“潘德拉都在傳你要另覓新歡,怎麼回事兒?
雷頓神情不悅地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靜怡看著雷頓說:沒彆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雷頓低頭看著咖啡杯,違心的問道:傷害你了嗎?
聽到這話靜怡有些不高興:你呢,不覺得這是傷害嗎?
雷頓鎮靜地說:你知道我什麼態度。說完,默默地喝著咖啡。
靜怡問雷頓這段時間怎麼像換了一個人,問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想到雷頓冷冷地說:“認識現實讓她不舒服了?”靜怡壓住火氣說,“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是有默契的,再說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展成彆的關係。沒想到雷頓語氣生硬地說,沒有什麼默契,那是她一廂情願。說完就挺直腰杆,直視著靜怡。
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周靜怡一反常態,也直起腰板兒瞪著雷頓。許久心虛的雷頓把目光移開,實話說他隻希望讓靜怡死心,現在這種情況,他想緩和一下氣氛,聲音僵硬地說:
“我父親決定的事我也不能輕易改變,不過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再等等。。。給我點時間?”
一聽這話靜怡不禁大怒:“雷頓你把我看成什麼了?你把你自己看成什麼了?我什麼時候有過這個意思?你憑什麼自己美滿幸福還讓我給你當金絲雀?
到此兩人的徹底說不下去了,說不下去索性就都不說話,都有知識分子的涵養,沒有因話不投機摔袖而去。他們隻能靜坐著,默默地喝著自己杯中的酒。
相對枯坐著了半晌,見這樣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氣昏了頭的周靜怡索性就起身說,“看來你也沒有什麼誠意,還談什麼。”說完,就喊服務員買單。雷頓按住靜怡的手說,他買單。這一下周靜怡哆嗦了一下,像觸電一樣抽出了手。見之前還親密無間的小靜一下子如此生分,雷頓心裡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語氣生硬地問,“我。。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情況已經是這樣了,能不能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一聽這話周靜怡才猛然想起剛才在廣場大屏幕上看見那個新聞,自己一時氣糊塗了竟然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於是她把自己養母周香凜的遭遇告訴了雷頓,希望他的父親能通過雷頓財團在中聯邦的強大實力幫幫忙。對此雷頓明確地表示,自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件事。
。。。。。。
雷頓和靜怡走出酒吧大門口,靜怡站在馬路邊,忽然感到自己好孤獨,她一臉茫然,不知道該回到那裡,一旁的雷頓看著她,心裡起急,但不敢說話,隻能默默把自己的車開過來示意靜怡上車。可是靜怡卻執拗一動不動,任憑雷頓如何叫她,就是沒有反應,看著身旁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
沒辦法雷頓隻能默默地走過來,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將身上衣服脫下,披到靜怡身上。輕聲說,回家吧!
靜怡毫無表情地靠在出租車後座的窗前,目光散漫,隻是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另一邊雷頓也不怎麼樣,他心煩意亂地開著車,結果差點撞了樹,他隻能將車停在路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仰麵朝天地呆著……就這樣整整呆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他眼圈黑著,眼裡滿是血絲根本沒辦法開車,無奈雷頓隻能也打了一輛出租車才回到了郊區的家族彆墅。
就在路上,雷頓打開了手機,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
“喂,米蕾小姐我是雷頓帕西瓦爾,我有一篇新聞稿希望你現在就發表,內容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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