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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曆2021年,8月的一個早上。
帝國軍駐地澳洲南方塔斯馬尼亞島海平麵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船隻,接著船隻的數目越來越多,最終多到人們數也數不清,數量龐大的登陸艦隊衝上了沙灘。
從船上跳下的帝國軍士兵幾乎全都**著上身,手持槍械和火箭筒,登入海灘後,就迅速形成戰鬥隊形向內陸進發。戰爭降臨了。
大海發怒一般動蕩著,船艙如同烈馬的背脊。15歲的瑪麗貝爾布列塔尼亞從噩夢中驚醒,掙脫身邊保姆的攙扶,跌跌撞撞地爬上滿是鹽味的潮濕甲板,急切地尋找自己姐姐和主君摩德瑞的身影。
隻見摩德瑞也是全副武裝,已經恢複了男人的樣貌,堅毅的雙手扶著戰艦的廊橋,靜靜地在甲板前方眺望南方的海平線,她的身後是一群同樣沉默的帝國軍軍官。猛烈的海風吹得瑪麗貝爾睜不開眼,風從軍艦的金屬上刮過,發出難聽的刺響。
隻見平靜的海麵陡然掀起一道凶猛的巨浪,如野獸咆哮般撲打過來,船身劇烈的搖晃著,少女一個趔趄摔倒在甲板上,終於她被注視著南方的人們發現了。
“瑪麗貝爾我軟弱的妹妹。”他的姐姐摩德瑞走到她麵前,卻沒有伸出雙手,“你還不願意加入這種戰鬥嗎?不要忘了你是戰士的後代。你要記住,我們來自布列塔尼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瘦小的女孩眼中隻有海麵黝黑的反光,她咬著牙想站起來,目光越過姐姐的雙腳卻看到南方的海麵被染成了一片赤紅。她知道那是人類體內流出的鮮血,又是一場殘忍血腥的廝殺。
布列塔尼亞的登陸艇如同密集的魚群穿梭在這片血染的大海上。陰霾的天空下,隱約可見塔斯馬尼亞島上有濃煙四起。
“我高貴的戰士們!帝國的敵人就在前方!”整艏船上的戰士拔出了武器。“告訴懦弱的野蠻人,我們偉大的名字!”
“布列塔尼亞!”雄渾的叫聲山呼而起,壓住了那些遠方動蕩的槍聲、絕望的呼喊和憤怒的咆哮。甚至堅固的船身同樣在戰士們的吼聲喊叫中戰栗著。
恐懼和膽怯讓瑪麗貝爾不停的向後倒退著,一個踉蹌,她再一次的摔倒在船舷上,然後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
瑪麗貝爾從昏迷中醒來,她睜開眼,看見了她的保姆。一個身材微胖、一絲不苟紮著辮子的布列塔尼亞老婦人,正小心翼翼地跪在她的床邊,碧藍的眼睛躲閃著他,因為猝不及防而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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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媽……”瑪麗伸出手表示想喝些水,卻發覺這裡不是她的床,甚至不是在大海上的船艙裡,而是一間裝飾豪華的住宅。緊閉的大門和窗簾讓少女感到心中不安。
“彆,小姐,我隻是您低微的仆從,所有的布列塔尼亞人都是。”保姆慌慌張張地止住她的呼喊,然後把她塞回被窩裡,“小姐,我們現在是在塔斯馬尼亞島上,再過幾天您就能出去活動了。”
“島上的居民呢?”瑪麗貝爾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幽藍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都和之前阿拉多島的人一樣被砍了腦袋,然後扔進大海裡了,是不是?”
對此保姆並沒有回答,看來就是這麼回事。
突然,瑪麗貝爾像頭憤怒的小獅子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一下子撞開保姆那雙粗糙的大手,猛地扭開門,衝了出去。
“我不喜歡你們這麼做!”悲憤和心碎的感覺強烈的衝擊著少女的心,她發狂似的奔跑下樓梯,稚嫩的光腳在冰涼而粗糙的石板上磨出了血,口中還喊叫個不停。
在保姆追去房門的時候,瑪麗貝爾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布列塔尼亞女人隻能喚來幾名帝國軍士兵。循著若有若無的血跡緊緊地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