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針對這場戰役,後世史學家都將蕾拉先勝後敗的責任歸咎於巴莉亞未能及時返回增援。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戰爭的勝負取決於哪一方犯的錯誤更不致命。換個角度說,東部軍在波茲南的失敗要歸罪於蕾拉在戰役之前和過程中那一係列錯誤。雖然蕾拉用她那天才的指揮藝術修正了其中的一些錯誤,但更多的錯誤最終還是壓倒了這位不世出的軍事天才。
第一個錯誤,就是對德累斯頓戰果的過分高估。16日夜,當蕾拉於德累斯頓擊敗帝國和議會聯軍之後,蕾拉樂觀的估計帝國軍已經很難恢複,因此下令巴莉亞等17日天亮後才開始追擊敵人。
結果帝國軍的第三軍團和第十二軍團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經從頭一天的慘敗中恢複過來。尤其是夏洛特駐紮在漢諾威的第六軍團,更是損失較小士氣高昂。
更嚴重的是,在等待期間,巴莉亞方麵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探知瑪麗貝爾的撤退路線及意圖。這也成為了日後戰敗的一個重要伏筆。
巴莉亞是在16日夜裡11時,收到蕾拉追進命令的。命令是首席參謀安娜帶來的,要求巴莉亞帶領手頭的全部兵力追趕帝國軍。但蕾拉卻並沒有告知向哪個方向或者是否隻隻追趕瑪麗貝爾一個。
當時巴莉亞的兵力具體為直轄的波蘭人軍團,包括第一騎兵軍團的第二和第四機甲支隊,以及特戰軍團重裝機甲一個支隊和配屬作戰的炮兵部隊,約一萬三千多人,八百多台機甲,以及96艘可翔艦。
巴莉亞的斥候於17日淩晨4:00出發,但直到上午10點前也沒捕捉到帝國軍的真實動向。上午11:30,巴莉亞收到蕾拉的新命令:
“安娜和巴莉亞二位率波蘭軍團和特戰軍的輕型機甲,艦艇軍團第四支隊的可翔艦,重型火炮團到漢堡地區圍剿敵軍殘部。派人斥候隊向比利時那慕爾,馬斯特裡赫特方向偵查,你需要追趕敵人,探明瑪麗貝爾的路線並告訴我她們的行動路線,我將以此來推斷他們的全部計劃。瑪麗貝爾和夏洛特的真正意圖是至關重要的。無論如何,讓你的部隊緊密銜接,緊追不舍,我將參謀部移至波茲南,你要隨時與總指揮部保持聯係。”
蕾拉的命令倒是非常明確:第一,巴莉亞要在德意誌北部集中兵力;第二,你要沿低地地區的公路繼續進行偵查;第三,她需要巴莉亞尾隨帝國軍撤退的線路,並試圖發現他們真正的意圖。
收到命令的巴莉亞和安娜經過協商後認為,帝國軍很可能12個小時前就已經動身,雖然沒有明確的斥候偵查報告,巴莉亞還是認為帝國軍很可能沿著漢堡路線撤退。
但這個建議卻遭到了安娜的質疑,她指出如果繼續追趕波蘭軍團可能會與主力部隊越來越遠,因此安娜私下請求軍團應和蕾拉一同到波茲南。但這次,蕾拉直接拒絕了安娜,並重複了命令:找出帝國軍撤退路線,發現敵人立即進攻。
18日淩晨2時,一名軍官攜帶巴莉亞的一份電報來到蕾拉軍的大本營。這份信發出的時間為6月17日22時。
巴莉亞在信中這麼寫道:“蕾拉閣下,我已占領了漢堡地區,我軍偵察隊也推進到了馬斯河沿岸。敵軍兵力大概一萬多,仍在撤退。
在漢堡地區我軍根據俘虜交代的消息可知,之前報告的帝國軍情況有誤,我方麵對的並不是帝國軍主力。目前他們正兵分兩路向西撤退:其中一支由夏洛特指揮經過薩爾-瓦蘭撤向馬斯河;另一支由瑪麗貝爾率領的帝國軍,正經過佩爾韋向法蘭西地區逃竄。
我推測其中一支可能會與摩德瑞會合……安娜參謀已經奉命帶領部分輕型機甲隊追趕,我給她派遣了6個機甲中隊(大約180台)分彆向薩爾-瓦蘭和納慕爾推進。
根據他們的報告,一旦帝國軍大規模軍隊撤向瓦夫爾,我便立即向該方向追擊,阻止他們接近波茲南並儘可能的把瑪麗貝爾與摩德瑞隔開。如果,相反他們撤向低地國家,我亦立即動身追趕。
夏洛特的兵力主要是蕾拉閣下昨天擊潰的軍隊;今早10:00,他們仍在讓德意誌地區的山地裡麵胡亂轉悠,……我,心懷尊敬,將忠實執行您的一切命令。巴莉亞並參謀安娜敬上。”
但遺憾的是這是帝國軍的機情局偽造的,不光如此,整場戰役期間,帝國軍機情局的電子監聽部門幾乎屏蔽了戰場八公裡範圍內全部電子信號,巴莉亞發出的請示全都沒到達蕾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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