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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斯這下是真的有點被說服了。隻是如果她麵對的,是一位成熟穩重的中年人,哪怕這位的身份地位,與劉宣相當,隻是一名小小的預備役軍官,弗蘭克斯也斷然不會感到如此吃驚。
但是劉宣,實在太過年輕。今年才二十歲不到。
這小子,過去上課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有這麼多歪主意?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當年弗蘭克斯雖然也很欣賞劉宣,但是和文武全才的蕾拉或者招人喜歡的靜怡相比,這位真的有點過於沉默。
“那你說該怎麼辦?”良久弗蘭克斯終於問出了這句話。臉上閃過一抹苦笑之意。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被劉宣說動了。
的確任何人都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弗蘭克斯就是對帝國再忠心耿耿,對教團她也是恨之入骨的。
“老師,為什麼所謂的政治理念之爭,不能相互融合,取長補短?為什麼一定要非此即彼?鬥爭,是為了找到正確的方向,為了更好地實現個人抱負。相互融合,相互學習,同樣能夠達到這個目的。”
說到這裡,劉宣略略遲疑了一下,隨即又露出堅毅之色。
“老師請恕我狂妄。在政治局勢不穩定的時候,所謂的忠誠和原則固然要堅持。但最大的原則,乃是保護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請您三思,現在我們應該和修奈澤爾殿下談談,讓他倒向純血派,用這個事既扳倒雷頓家族,也讓教團和布拉托裡完蛋。”
你要是政治被“死亡”,你有多少原則,有多少理想抱負,都是白搭,就像之前忠言進諫一樣。
弗蘭克斯刹那間瞪大了眼睛。
“純血派和聯邦派融合,這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回,弗蘭克斯實實在在有種荒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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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劉宣竟然在暗示她這個老師,高層的政治局勢,有可能出現重大變化。
“這小子將來不可限量,可惜是個異邦人,不然換了銷魯魯那個混蛋也……”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弗蘭克斯就連忙咒罵自己混賬,“怎麼能背叛卡佩王朝榮耀的皇族呢?”
當然這種時候她似乎忘了銷魯魯是如何在屍山血海中上位的。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你立刻去起草一份報告,就按你剛才的思路寫,什麼都不顧忌,把所有牽涉其中的都寫進去。”
“老師,報告我寫好了……”說著劉宣從提包裡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報告遞給了弗蘭克斯。
弗蘭克斯正要說話,桌麵上紅色的保密電話,突然震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