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出生於19世紀末,成長於20世紀初的人們來說,布列塔尼亞家族統治的“第三羅馬”——布列塔尼亞帝國的大名如雷貫耳,世上無人不知它既是世界第一強國,也是當時的人類文明的最高峰:
科技上,第一輛私人轎車,第一台農用拖拉機,第一個遍及全國的輸電網絡,均是布列塔尼亞工程人員體力和腦力勞動的結晶。
此外,它還是第一個確立近代公務員選拔係統,第一個宣布“本國公民無論男女均享有平等權利”,第一個建立字麵意義上惠及全民的社會保障體係的國家。
法蘭克是那個弱肉強食帝國主義時代少有的人文主義光芒,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曾一度衰落的波旁王朝才能與東亞的中聯,歐洲的革命eu交相輝映,甚至在許多方麵帝國一度領先於中聯和eu。
所有史學家都承認,十九世紀最優美的歌劇出自布列塔尼亞,二十世紀最富有創造力包豪斯式建築源於布列塔尼亞,甚至布列塔尼亞一度以新羅馬的哲學思辨思想聞名於世,這其中被羅伯斯庇爾打壓的平等主義思想更是鶴立雞群。
和私塾教育的中聯與保留大量教會教育殘餘的eu不同,十九世紀的布列塔尼最早有了覆蓋全民的義務教育,誕生了第一批現代大學。
對此老一代帝國人表示,雖然中聯曆史更加悠久,人口也數倍於布列塔尼亞帝國,但在傳統農業畜牧,生物醫藥,水利工程,造船工業等方麵強於帝國,但帝國的冶金技術,機械裝備,動力係統,化學工業也領先於中聯。
北都潘德拉和南都利馬的天文學家和物理學家們的研究成果,更是壓倒中聯的那群文人墨客和eu的愚蠢律師們一頭,皇室和睦一統的關係,三級議會良好的秩序,更是超越以鬥爭殘酷而聞名的eu許多。
這一切進步主義的殊榮,均屬於那個在19世紀後期統一了遼闊北美及拉美的“聖土莫羅”雖然他曾經反對帝國,但在被拿破侖迫害後毅然拋棄了eu效忠於皇帝,成為了第一代圓桌騎士首席。
如果追溯曆史,對於歐洲曆史的初學者來說,有一樁出人意料的事實,布列塔尼亞帝國的皇族,並不是昔日羅馬皇室的直係乃至旁係後裔,甚至在現今的歐洲各國的王室中,他們家族也非曆史最長、血統最“高貴”的那個,但毋庸置疑的是,由布列塔尼亞家族建立的這個帝國,不僅在過去的兩個世紀,甚至在將來的幾個世紀裡,都將成為人類曆史重要的組成部分。
至於為什麼不用波旁而用布列塔尼亞作為自己的姓氏,帝國第一代皇帝普羅旺斯公爵有話說。
世居法國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區的布列塔尼亞家族首次被曆史文獻所記錄是在14世紀,但他們所承認的初代族長,即特雷維爾伯爵卻是生活在15世紀的人,個中原因倒也並未被他們的後人所刻意隱藏:
直到通過勤王護駕的軍功及政治聯姻進入法蘭西島的權力中樞之前,他們隻不過是一家統領由布列塔尼當地的青壯年男子組成的自衛民兵,甚至被蔑稱為地方土豪。
注:在由布列塔尼亞帝國外交部發行的法文版帝國通史裡,其被法蘭克官方借用中聯的名詞,被稱之為“團練”,但事實上,這些因為當地農村人多地少而被發配去巴黎參軍的‘民兵’為了創收可沒少摻合在當時很常見的‘收錢打仗/打劫’的雇傭兵業務,而統領這幫披著民兵外殼的雇傭兵集團的布列塔尼亞一族自然也為自己積累了不少本金以及首都巴黎的深厚人脈資源。
如此的出身在大多數人觀念裡並不算多麼光彩,儘管俗話說“往上數個三五代,誰家祖先還不是個種地的?”,但能毫不羞澀的直麵過去的人依然少之又少。而布列塔尼亞家族卻能泰然處之,任由大眾評說這段曆史,這種坦蕩的態度與世界另一極中聯皇室李家毫不避諱忌憚自己出身代北遊牧部族——即“南朝本位敘事”裡的狄夷的直爽不謀而合。或許這種“出身沒什麼值得去在意的,因為出身不重要,自己的本事才重要”的不問出身、唯才是舉的思潮,正是超越民族與國家的限製的,富國強兵的必經之路吧。
有人認為,若是沒有那場英法百年戰爭的話,布列塔尼亞家族恐怕至今也隻能在布列塔尼地區當土地主;也有人認為,布列塔尼亞家族的家主都是善於抓住機遇的亂世豪傑,“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歐洲特彆是西歐發生的諸多戰爭,確實為當時在老家經營雇傭兵業務的布列塔尼亞一族帶來了商機,基於自家的地理位置,自身的民族感情以及利益的衡量,他們最終選擇了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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