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丫從來沒想到過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被人聽進去。
當林鳶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吊梢式的眼睛中滿滿都是疑惑。
好端端的這人來找自己乾啥子?
“脫衣服。”
直到林鳶清冷的聲音響起,徐三丫才回了回神,回過神來就是一陣怒火。
“嘿,俺說陸崢家的,你怎麼跟長輩……”
林鳶可不像村子裡其他人,講究情麵情分什麼的,覺得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讓一讓避一避忍一忍的就過去了。
她直接動手,將徐三丫外麵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你這小蹄子乾啥子呢,拿老娘衣服乾什麼?”
“天殺的,有人搶衣服了。”
現在布票難得呢,誰家不是老大穿了老二穿,一件衣服縫縫補補又三年,挺了又挺的。
徐三丫但凡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惦記著自己那位小祖宗,身上能穿的衣服也就那麼兩件,可珍惜著呢。
她就生怕林鳶一個不留神,將她的衣服給撕了。
原本在勞作的眾人也全都停了下來,他們看不透林鳶的動作。
直到……
林鳶在徐三丫放大話的那坨乾了的狗屎麵前停了下來,她趁著徐三丫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她的衣服裹著自己的手拾起狗屎,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徐三丫的下巴,將狗屎塞進她嘴裡。
徐三丫:!!!
眾人:!!!
“yue~”
徐三丫緊接著就彎腰吐了出來,眾人都紛紛避開了眼睛生怕自己看到也會吐出來。
糧食金貴呢,吃到肚子裡的可不能吐出來。
徐三丫吐了一溜煙的水,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這才罷休。
準備找林鳶算賬,誰知道林鳶早就拍拍手走人了,根本沒搭理她。
“反了天了,太欺負人了!”一向都纏著人占便宜的徐三丫今天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一個輩分的丫頭片子給壓製住了,她怎麼能不爆發。
徐三丫哭天喊地的來到大隊長和村長麵前,求他們跟自己做主。
“大隊長,村長,陸崢家的那個實在太過分了,她,她怎麼能把那玩意塞俺,俺嘴裡。”徐三丫總覺得嘴裡還是這個味兒,直犯惡心。
村長和大隊長知道這事以後,眼裡露出一絲嫌棄,兩人雙雙都退後了兩步,不捂鼻子跟徐三丫說話已經是他們最後的禮貌了。
徐三丫:!!!
你們當老娘沒有看到你們退後的動作嗎?
村長和大隊長麵麵相覷。
大隊長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再者,徐三丫一家子都是出了名的混子,乾活的時候就知道磨洋工,等到了分糧食分錢的時候就耍無賴,雖然林鳶才乾一天的活,可架不住她乾活實在漂亮啊,一個人就這麼半天把四畝地給犁完了,平整又好。
兩者一對比,大隊長這心啊,肯定偏向林鳶這邊了。
大隊長皺著眉頭開口,“徐三丫,整個青山村就你會鬨,這玩意也是你自己放大話被人聽到了,人陸崢家的那口子較真,下次你彆說就好了。”
“對啊,徐三丫,你彆整天磨洋工不癟好p的,趕緊去乾活。”村長也附和著大隊長的話。
倒不是村長和大隊長關係有多鐵,事實上兩人根本不對付,在麵對林鳶的事情上兩人倒是很一致,不為其他的,村長是見過林鳶徒手輕鬆捏碎一根跟他手腕差不多的木棍,他不想自己的手腕也跟那個木棍一樣。
做村長嘛,什麼時候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長久。
“你們就是偏袒!”徐三丫沒在村長和大隊長這邊撈到痛快,她又不敢跟這兩人對起來,等著兩人走了以後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什麼村長大隊長的,就是看那小蹄子好看,被迷了眼睛。”
她罵罵咧咧的回原來的地裡了。
離著剛才不遠處的一塊地裡,那是知青們上工的地方。
其中一個穿著碎花襯衫,梳著烏黑麻溜的麻花辮,圓圓臉上有幾顆小雀斑的姑娘看著吃癟走的徐三丫,心裡彆提有多痛快了,她小聲的跟著自己旁邊的女知青交流,“我剛才聽說就是傳乾活很厲害的那個林鳶同誌真的將狗屎塞到那老婆子的嘴裡了,嘖,真是又惡心又痛快。”
小姑娘叫韓雙雙,是和溫婉同一批下鄉的知青。
家裡條件比較好,性子也比較大方可愛的,就因為這個下鄉的時候被徐三丫盯上了,占了不少便宜。
韓雙雙吃了虧,也鬨過幾次,不過因為年紀小沒有經驗,多少是吃了悶虧。
這會兒看到仇人吃癟,她笑的可開心了。
她說話的女知青還沒開口,另外一邊的溫婉就皺了皺眉頭,“林鳶同誌這麼做很不好啊,徐大娘就算再過分,畢竟是長輩,她怎麼可以這樣子對一個長輩。”
韓雙雙嗤笑了一聲,“溫婉同誌,那下次你遇到這樣長輩的時候可要好好孝順啊,一定要尊老愛幼哦!”
她早就看不爽溫婉這個人了,看起來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溫溫和和的,實際上這人損色的很,老是一副自己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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