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聽到以後,眼睛快速的在單純身上掃了眼。
單純身上的鮮血已經凝固變的黑紅,一大片一大片,看著刺人眼。
大隊長已經是爺爺輩的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流那麼多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現在能保住大人就很不錯了。
他心裡有些愧疚,覺得要不是他勸說著陸家人讓陸晨娶溫婉平息了這件事,陸慎家的媳婦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想到這些,大隊長趕緊架了牛車,喊了自己的兒子去村長那邊開證明,讓他跑著送去村口跟他們彙合,省的浪費時間。
單純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到了村口拿到證明以後,她假裝掙紮的醒過來,拉了拉陸慎的衣服。
陸慎垂眸看她,眼睛通紅,眼中滿滿都是恨意和愧疚。
單純對上陸慎的這雙眼,心像是被人用拳頭狠狠的攥住,悶疼了下。
“陸慎,我沒事。”有大隊長在,單純隻能用口型跟陸慎說。
看到單純睜開眼睛,陸慎心裡一喜,喜悅的心情還沒過兩秒,看懂了單純口型的意思,就感覺從頭而降一盆冰水,把他澆的哇涼哇涼的。
陸慎的心情起伏的厲害,到現在就有點麻木了。
“叔,我媳婦娘家就在鎮上衛生所的旁邊,要是讓熟人看到,知道我媳婦出了這檔子事情,怕是會來鬨,我媳婦可能連小月子都坐不好。”
無論此刻陸慎的心情有多跌宕起伏,他還是選擇替單純先將事情解決了。
青山村也有不少磋磨女孩子,不將閨女當人的人家,但閨女嫁人為了彩禮在結婚當天鬨的還是很少的。
大隊長對單純的娘家印象也很深。
他聽了陸慎的話有些猶豫的停下了車。
“那你媳婦……”大隊長這會兒更怕單純出人命。
陸慎抹了一把臉,垂著腦袋儘量保持自己的情緒穩定,他乾澀的跟大隊長開口。
“隊長叔,我媳婦醒了,我瞧著她臉色還可以,要不這樣吧,我在鎮上也有認識的朋友,他家裡剛好有人會醫術,我趁著晚上帶著我媳婦去瞧瞧,勞您受累,把牛車趕回去可以嗎?”
陸慎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在鎮上能找到長途司機這個工作,村子裡的人是認可他的本事的。
大隊長扭頭看了眼,單純窩在陸慎的懷裡,虛弱的對著他扯了扯唇。
大隊長瞧著單純似乎還好,就沒有多懷疑,從兜裡掏出證明遞給陸慎,叮囑了兩句就趕著牛車回去了。
從牛車上下來以後,陸慎抱著單純走了一段距離,然後找了一處平常不會有人進來的小山林,這才將單純放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現下隻有他和單純兩個人,陸慎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質問單純。
“為什麼要拿我們的孩子當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