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歲並不憂心崔明玨一行還會暗地報複,就像娘說的,今日一見,崔家的子弟果然精著呢。
再不依不饒,就不是小打小鬨這麼簡單了。
沈嘉珩倒依依不舍,拉著沈嘉歲又說了不少話,這時候一旁的白芨忍不住好奇心,衝白牧問了一嘴:
“白牧,方才那位江大人是誰啊?瞧著年歲也不大,旁人倒很怕他似的。”
白芨這一問,白牧立刻來了精神,不過他還沒開口呢,沈嘉珩已經主動接過了話頭。
“姐,方才那位江大人可是我們少年人的楷模,是我和二表哥最崇拜的人呢!”
一旁的紀學義聞言連連點頭,文弱的俊臉上滿是認可。
“歲表姐,你肯定不知道,說起江大人,他”
————
另一邊,監舍內。
“聽說江潯從前是個傻子,到底是真是假啊?”
一群少年人圍坐一處,敷臉的敷臉,揉手的揉手,正是崔明玨一行。
此時崔明玨仰臥在榻上,帕子遮住了他半張臉,瞧不清神色。
有人立刻接茬:“真真的!”
“江潯生下來就是個傻子,安陽伯府以他為恥,藏得嚴嚴實實的。”
“但家叔與安陽伯有些交情,登門拜訪時,還曾在伯府裡見過江潯兩回,確確實實是個心智不全的,連說話都不利索。”
四周人聞言連連抽氣。
“竟是真的?我還以為是謠言呢?那他怎的又好了?還還如此”
先前接茬之人聞言麵露神秘,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像是江潯十歲那年,伯府裡辦了一場宴會,其他孩子拿他取樂,把他一個人扔在了後花園。”
“可能是將他嚇著了,據說起了一場高熱,連太醫都用牌子請來了,說是回天乏術呢。”
“可不知道怎麼的,燒了兩天,嘿,他自己好了!”
“而且這一燒,把他的傻氣都給燒沒了,就和開了竅似的,不僅聰慧異於常人,且過目不忘,一下子就成拔尖的了。”
“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他不僅被擇為獻懷太子的伴讀,還入了藺老的眼,成了唯一的關門弟子。”
“聽說獻懷太子薨逝前,極為欣賞親近江潯,時常將他帶在身邊。”
“聖上這是愛屋及烏呢,瞧瞧,江潯不過弱冠之年,就已官拜大理寺少卿,這是多大的恩寵啊?”
“安陽伯府眼瞧著就要沒落了,沒想到出了個江潯,還真翻身了。”
眾人聽到這裡,不免一陣驚歎,還欲再說,這時崔明玨忽然低咳一聲,難得的聲音冷厲:
“都不要命了,聖上與獻懷太子也是你們能提的?”
眾少年聞言一激靈,才覺不妥,紛紛起身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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