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寧這才知曉,沈嘉歲竟然還退過親。
她倒是大方得很,扭頭就對阿婭叮囑了一句,而後興致衝衝地掃視全場。
很快,又有人站了出來,是沈嘉珩和紀學義。
給姐、表姐撐場子,就是拿命玩,那也是必須的!
眾人聞聲紛紛扭頭看去,那處看台上就三個人,兩個人都站起來了,唯一一個坐著的就尤為顯眼。
是江潯啊
眾人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江潯放眼整個京城都是個另類,雖與他們年歲相當,卻是個老成的。
今年還算好的,往年這種熱鬨,連他的影子都瞧不著。
眾人這般念頭還未落下,誰知下一刻,就見江潯也站了起來,引起一片低嘩聲。
看台上,拓跋寧瞧見這一幕,嘴角微揚。
趙懷真覷了拓跋寧一眼,忍不住湊到沈嘉歲耳邊嘀咕:“完了,寧兒不會真看上江潯了吧?”
“真奇怪,往年江潯可從不湊這些熱鬨,該不會他也是奔著寧兒來的吧?”
莫怪趙懷真這般說,這一刻,大多數人心裡都有了如此猜測。
沈嘉歲微垂著眉眼,聽了這話卻是無言,隻是握著獸皮弓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在場的所有人裡,唯獨陸雲錚眉頭緊擰,死死盯著江潯。
他清清楚楚記得,上一世的江潯為了不娶安寧郡主,甚至不惜抗旨,因此忤逆犯上,觸怒龍顏,最後挨了一頓板子。
所以很顯然,江潯根本不是為了安寧郡主而來。
這般說來就是
陸雲錚的目光遙遙望出去,落在沈嘉歲身上,驟然握緊了手中韁繩,麵色難看。
他二人竟當真已到兩情相悅的地步不成?
“四人?倒比本郡主想象中要多了,隻是如此,要分出勝負的話,須得再多一人。”
拓跋寧話音剛落,又一人站了出來。
“明玨,你!”
身旁少年紛紛麵露驚詫,出言阻攔。
可崔明玨卻毫不猶豫邁步而出。
拓跋寧見狀拊掌笑道:“人齊了!”
五人端坐馬上,從左到右依次是紀學義、陸雲錚、江潯、崔明玨還有沈嘉珩。
他五人手上此時各攥著一個掛滿鈴鐺的繡球,馬兒嘶嘶吐著氣,踏著蹄,蓄勢待發。
場周鴉雀無聲,眾人方才還看熱鬨不嫌事大,可此時卻紛紛繃緊了心弦,雙目圓瞪,屏住呼吸。
而看台上,沈嘉歲與阿婭一左一右,已然張弓搭箭!
咚咚咚——
鞠場上鼓聲驟起,五匹馬同時出發了!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趙懷真忍不住拉住拓跋寧的手,頗有些忐忑,低聲道:
“寧兒,會不會玩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