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她無冤無仇!
思緒走到這裡,陸雲錚心頭一咯噔,竟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沈嘉歲。
今日沈嘉歲與安寧郡主交好,一整日都在一處,除了沈嘉歲的慫恿,他想不出彆的理由。
陸雲錚一咬牙,臉上肌肉緊繃,神情僵硬,方才他站在此處有多風光,此刻就有多可笑!
眼看四周私語聲漸大,陸將軍麵上也很是難堪。
看向陸雲錚的時候,他的眼裡滿是失望,卻又難掩心疼。
一步錯,步步錯。
當初雲錚擅自悔親,又將顧惜枝帶回陸府時他就說過,於私,這是人品有虧,於公,再無人敢信他這般背信棄義之人。
可雲錚卻一意孤行,以致今日顏麵掃地,受人譏諷。
他若能就此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不破不立,反倒還有救,若心中依舊不知悔改
陸將軍站起身來,先是衝盛帝拱手,這才冷聲道:“孽障,還不滾回來,還要繼續丟人現眼不成!”
陸雲錚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自家父親。
他已經落得如此難堪的境地,可爹不僅不願為他說半句話,甚至還落井下石
難道爹不知道,安寧郡主今日一席話,幾乎毀了他的仕途和將來嗎?
自己,難道不是他的兒子嗎!
陸雲錚雙目發紅,難堪與憤懣齊齊湧上,竟釀出了一絲恨意。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回到了案後,不去看旁人嘲諷的眼神,這一刻想要證明自己的渴望達到了頂峰。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些時日以來的挫敗,他明明知曉未來之事,他還大有可為,就算是與虎謀皮,他也在所不惜了!
眾人看了一出好戲,雖不知安寧郡主為何要這般做,但此番陸雲錚在聖上麵前醜態百出,想來是已經廢了。
一個“廢人”,自然沒有再關注的價值,於是所有人紛紛收回目光,去看猶在殿中的江潯。
安寧郡主依舊笑盈盈的,但此刻眾人也拿捏不準她的心思了。
倒是盛帝問了一嘴,“那修直呢?”
拓跋寧這會兒點了點頭,笑道:“江大人之名,寧兒歸京途中就已聽說了。”
“今日在鞠場,他亦臨危不懼,寧兒悉數瞧在眼裡,彆無二話。”
“皇舅舅,不若您就將江大人——”
眾人幾乎都以為,這一次當真要定局了。
可就在這時,殿外有太監步履匆匆而來,從諸人身後繞道,趕到德順公公身旁,附耳低聲說了什麼。
德順公公聞言麵色微變,也不敢耽擱,俯身到盛帝身旁,掩唇傳話。
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盛帝倏忽揚眉,瞧不出喜怒,卻淡淡瞥過座下眾人,堪堪落定在江潯身上。
拓跋寧見狀適時止了聲,麵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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