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至少品行不能和那個江潯相差太多,否則她這個做丈母娘的,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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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舟車勞頓,今夜皇家人都是直接住在禦苑中的。
當然,藺老和江潯是例外。
鎏華閣中。
此時諸下人皆已屏退,屋中隻有太子妃與皇孫母子倆。
趙元燁一臉憂心,“母妃,您就讓孩兒去一趟文華閣吧,今晚江先生臨走時,瞧著似乎很不舒服。”
江潯之於趙元燁,說句十分不恰當的比喻,就和趙懷襄一樣,都如同半個父親。
太子妃聞言搖了搖頭,溫聲道:“母妃早已遣人去問過了。”
趙元燁立刻追問:“那先生怎麼了?現下如何了?”
太子妃麵上隱約閃過一絲猶豫,即便已然下定決心,但此刻麵對兒子尚且稚嫩的麵龐,接下來的話到底過於殘忍。
“母妃?”
小皇孫似乎隱有預感,不由心懷惴惴。
太子妃見他如此敏銳,猶豫瞬間散儘,正色道:“燁兒,你還年幼,從前母妃總想著再多護你幾年,多保你幾載的純真無虞。”
“但是生在帝王家,這個念頭到底過分奢侈,也過分天真了。”
“燁兒,你江先生今夜中了藥,是引人發熱、喪失理智的穢藥,而江先生一向謹慎,他今夜入口的隻有什麼,你還記得嗎?”
趙元燁聞言先是茫然,隨即一怔,轉瞬間便麵色大變,一把揪住太子妃的衣袖,惶恐道:
“母妃,難道難道是燁兒給先生的那杯茶水嗎?”
太子妃瞧見趙元燁驚惶的模樣,心頭不免一痛,卻還是點了頭。
趙元燁顯然有些嚇到了,他張了張小嘴,一時之間甚至想不起來,那杯水是如何到他手裡的。
“母妃,燁兒被人利用了是不是?”
他到底比尋常孩子聰慧許多,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太子妃強忍眼裡心疼,低聲道:“燁兒可記得十月的榮親王府賞花宴,那一日你突然發了高熱。”
趙元燁點了點頭,一時之間還不明白,母妃為何突然轉了話題。
直到——
“那是因為,燁兒也中了和江大人一樣的穢藥,而那藥是下在糕點中的。”
趙元燁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沒忘記,那個糕點他自己吃過,襄王叔吃過,沈家小姐吃過,還有母妃!
旁人會吃,大抵都是巧合,因為王叔和沈家小姐剛好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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