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沈嘉珩怔在了原地,江潯便主動衝他做了一揖。
沈嘉珩猛地回過神來,急忙躬身拱手衝江潯行禮,而後客氣道:
“江大人,快請進。”
江潯微微點頭,與沈嘉珩齊肩步入。
一路上,二人低低寒暄著,不外乎說些國子監的事,你來我往的,倒也融洽。
但是!
沈嘉珩還是覺得太怪了!
他總覺得今日的江大人特彆溫和,特彆
快瞧快瞧,江大人又衝他笑了!
沈嘉珩頭皮發麻。
壞了!壞了!
他覺得江大人今日登門一定是有要事相求!
這般急地趕在正月裡來,且江大人本身又那麼厲害一個人,想來定是極棘手的事,非得爹幫忙不可。
怎麼辦呢?
江大人這般好,幫吧,是應該的,可這樣會不會對爹不利呢?
沈嘉珩這一路心裡頭七上八下,好歹將人領到了正廳。
而此時的正廳裡,沈征勝正在主位上坐著,紀宛卻蹙著眉來回踱步。
“夫君,你說江潯今日特意登門所為何事?若是涉及咱說什麼也不要摻合才好。”
紀宛說著,抬手往天上指了指。
沈征勝一看“豬都拱到家門口”了,自家夫人還一無所覺,不由搖了搖頭。
不過,這也怪不得夫人。
畢竟歲歲那般乾脆拒絕過榮親王爺保的媒,後頭江潯那邊也沒了聲音,二人之事確實已經作罷了。
以江潯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他今日既敢登門,想來是問過歲歲的意思了吧?
歲歲這孩子嘴是真嚴啊。
禦苑接風宴後,他這個做爹的等了這幾日,都沒等來歲歲同他坦白。
想到這裡,沈征勝心中難免酸溜溜的。
紀宛一看自家夫君木頭似地坐在那裡,一問一個不吱聲,氣得就準備上前捏把他的胳膊。
結果這時候,外頭傳來了沈嘉珩的聲音:“爹、娘,孩兒把江大人請進來了。”
紀宛登時正了色,扭頭朝外看去。
冬日的陽光裡,青年腳步沉穩,腰背筆直地走了進來。
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許是聽過他名聲的緣故,便覺他眉宇間時刻帶著淡淡的堅毅之色。
今日天寒,難得的是來人披了大氅也不顯厚重,步子清逸,倒是那身朱紅色錦衣,襯得他唇紅齒白,好生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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