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讓沈嘉歲心生惶恐,擔心自己猶在夢中。
她摸了摸臉頰,自己不知何時竟流下了眼淚,心頭酸酸脹脹的,卻又覺圓滿得很。
“夫君,這——”
紀宛的聲音終於響起,卻透著絲躊躇。
那日接風宴歸家的馬車上,她確實瞧出了歲歲的異樣,瞧著像是有心上之人了。
難道那人就是江潯?
可歲歲為何不同她和夫君通個氣呢?
這個疑問,沈家一家三口都有,連江潯都看出來了,沈嘉歲不曾和家人提過自己。
偏房內,沈嘉歲垂眸。
那是隻有重生之人,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切身體會的不踏實感。
她瞧著始終明媚又堅強,但也有揮之不去的心病。
事情未落定的那一刻,她永遠不敢確定,幸運與幸福這一次會不會當真眷顧於她。
她並不確定,江潯真的會來。
而今,江潯給了她答案。
沈征勝並未出言回答,而是突然正色道:“夫人,可否讓為夫同江大人單獨聊聊?”
紀宛聞言,毫不猶豫起身。
她知道,在愛歲歲這件事上,他們家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沈嘉珩依依不舍地跟隨紀宛離去,將正廳留給了沈征勝與江潯。
沈嘉歲這時悄然提起了一顆心,不知自家爹爹想說什麼。
正廳裡,沈征勝細細打量起江潯。
這個朝廷的後起之秀他見過太多次,卻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成為自己的女婿。
“江大人。”
“晚輩惶恐,沈將軍直呼姓名即可。”
“我聽聖上常喚你修直?”
“是,這是老師給晚輩起的字。”
廳中沉默了片刻,沈征勝的聲音再起時,說出口的話卻極是突兀。
“我且問你,若有人能將你的筆跡模仿得十成像,又擬信陷害於你,當如何解?”
江潯先是微怔,可很快搖了頭,“無解。”
沈征勝聞言頓時麵露興味,笑道:“願聞其詳。”
江潯溫聲道:“既能模仿得十成像,那必定是極親近之人,又或者曾經是。”
“若想針對字跡去反擊,便是無解。”
“因為各人落筆習慣乃經年累月所成,橫平豎直皆有章法,若半途改變又太過刻意,反而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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