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盛帝怒從心起,霍然掃落麵前酒杯茶盞,摔在了純妃身前。
此時的趙懷襄再也顧不得恭敬,立刻向前探身,伸開長臂寬袖,將純妃牢牢擋在了身後。
帝王盛怒,旁的人一瞧都知曉,該收斂了。
可純妃卻那般愚蠢又無畏,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再次進言:
“求聖上成全,降罪臣妾與襄兒,以正天威!”
“你!好好好”
盛帝咬牙,已不知多久沒有這般動真怒了。
他冷笑一聲,“純妃,你既如此有心,朕便成全了你!”
“純妃禦前失儀失德,實難容於後宮。即日起,褫奪妃位,遣至庵堂,終身幽閉,以儆效尤!”
他自然不能承認純妃教子無方,畢竟趙懷襄也是他的兒子,天子怎麼可能有錯?
他原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後,純妃該是怕了。
可純妃卻拂開麵色慘白的趙懷襄,俯身敬拜,“奴婢——謝聖上恩典!”
她竟改口改得這般快。
眼看純妃再度啟唇,竟似不依不饒,非要他也削了趙懷襄的襄王爵位,盛帝再也坐不住了。
“林氏,休要得寸進尺,老三也是朕的兒子!”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
“夠了!”
盛帝驟然冷喝出聲。
他垂眸去看已入頹勢,毫無鬥誌的趙懷襄,一語雙關道:
“老三,你太讓朕失望了!”
“賞花宴一計手段狠辣,用心險惡,雖未釀成大錯,已罪不容恕。”
“給朕滾回你的襄王府,從今往後,沒有朕的旨意,你這輩子都休想踏出一步!”
話音落下,盛帝當場拂袖而去,再不給純妃開口的餘地。
一旁的福順公公先是一怔,隨即匆忙邁步跟上,此刻卻不由回頭看了眼純妃,心頭大震!
好一招以進為退!
旁人或許瞧不出純妃的用意,但他福順公公跟在聖上身邊幾十年了,對聖上的性子尚算了解,故而看得清楚明白。
純妃這分明是舍己為引,一步步謀算帝心啊!
聖上氣怒之下應了純妃入庵堂的第一請,但天子驕傲,自然不可能、也不甘願被純妃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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