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京赴邊情難舍
聖旨來的猝不及防。皇上欽點我為欽差大臣,徹查邊關軍餉虧空一事。金鑾殿上,我俯首接旨,心中卻翻江倒海。這看似是皇上對我的信任,但我總覺得其中暗藏玄機。我不過初入官場,根基未穩,為何偏偏選中了我?
回到家中,我強顏歡笑,將此事告知靈兒。她聽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眶也紅了。“夫君,此去凶險,你要萬事小心。”她哽咽著,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袖,仿佛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不見。
我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秀發,柔聲安慰:“靈兒,彆擔心,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歸來。”
夜已深,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房間裡。靈兒為我整理行囊,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卻又帶著一絲顫抖。我從背後環抱住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
“靈兒……”我低喚一聲,轉過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她眼波流轉,溫順地依偎著我。
我們彼此依偎,說著綿綿情話,訴說著對未來的憧憬,也訴說著此刻的難舍難分。窗外更漏聲聲,提醒著我們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清晨,天剛蒙蒙亮,我便要出發了。靈兒站在門口,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我強忍著心中的不舍,翻身上馬。
“靈兒,等我回來。”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策馬而去。
她站在原地,望著我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她才緩緩轉身,走進屋內。鄭公公尖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柏大人,一路保重啊……”
晨曦微露,我回身望了一眼,靈兒依舊站在那裡,身影在薄霧中顯得單薄而孤寂。她的淚水在晨光中閃爍,像一顆顆破碎的珍珠。我心中隱隱作痛,卻不得不狠心彆過頭,雙腿一夾馬腹,向著城門奔去。
“大人一路順風!”身後傳來小廝們略帶哭腔的送彆,他們都是看著我和靈兒一路走來的,此刻也為我此行擔憂不已。
出了城門,鄭公公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柏大人,咱家奉命送您一程。”我勒住韁繩,回頭看去,鄭公公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後跟著幾名錦衣衛,各個麵無表情,眼神卻精明銳利。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中,沒有對欽差大臣的敬畏,反而帶著一絲輕蔑,一絲探究。我不禁心頭一沉,這“送一程”,恐怕沒那麼簡單。
“鄭公公客氣了。”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擠出一絲笑容。
“咱家不敢當,”鄭公公陰陽怪氣地笑道,“皇上可是對柏大人寄予厚望啊,這差事辦好了,加官進爵指日可待。隻是這路途遙遠,柏大人可要多加小心啊。”他特意加重了“小心”二字,語氣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我心中冷笑,這分明是威脅。我從懷中掏出聖旨,展開在鄭公公麵前:“皇上旨意在此,鄭公公若無要事,便請回吧。”
鄭公公臉色微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如此,咱家就不耽誤柏大人了。一路保重。”說完,他一揮手,帶著身後的錦衣衛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聖旨還是有些用處的。我再次催動馬匹,朝著邊關的方向疾馳而去。走了約半日路程,驛站的影子遙遙在望,我心中盤算著今晚的落腳之處。這時,路旁的樹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馬蹄踏碎了驛站前的寧靜,我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迎上來的驛卒。腹中早已饑腸轆轆,簡單用過一些乾糧,便打算休息片刻。誰知,剛在房間裡坐下,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鬨聲。幾個衣衫襤褸,滿臉橫肉的漢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袒胸露乳,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銀鏈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這位老爺,借點銀子花花?”那漢子一臉痞笑,搓著手朝我走來。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呦嗬,還挺硬氣!”另一個瘦高個的漢子上前一步,伸手就想來搶我的包袱。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便聽到他殺豬般的嚎叫。
“知道我是誰嗎?”我語氣冰冷,目光如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那領頭的漢子似乎有些猶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是……?”
“欽差大臣,柏宇。”我從懷中掏出聖旨,在他們麵前晃了晃,“你們膽子不小,敢打劫朝廷命官?”
幾個地痞瞬間臉色煞白,領頭的漢子連忙賠著笑臉:“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我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他們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我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心中卻並沒有輕鬆多少。這驛站地處偏僻,尋常地痞怎會知道我是欽差大臣?除非……我的行程路線已經泄露!
難道隊伍裡出了叛徒?
我走到窗邊,看著驛站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思緒萬千。驛卒送來熱水,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可有什麼特殊的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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