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眼尖的瞧見了,稀奇道:“殿下,那不怕死的婢子,好似是養心堂那位的貼身侍女?”
謝祁微蹙了下眉。
這婢子竟敢私離養心堂,甚至還鬨到了文華殿跟前,當真是活膩了。
莫不成,是那女人出了什麼事兒?
便在這時,暗衛出現在謝祁的跟前,單膝跪地稟報。
“殿下,養心堂的那位,似是中毒,危在旦夕。”
秦放甚是吃驚,“養心堂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兒,竟會有人下毒謀害?”
謝祁眸色深邃莫測,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一個宋扶熙的死,自然是無關輕重。
但謝祁想起了,昨夜那女人所說的話。
看來昨日被下藥一事,當真是不簡單。
這背後之人甚至都已經明目張膽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了。
謝祁的眸底閃過一絲冷色。
高靴在那一瞬,轉了個方向。
秦放回頭看了眼,那被打板子,卻依然還求著救自家主子的侍女,一時不由心生憐憫。
“殿下,那婢子……”
謝祁腳步微頓,垂眸看了秦放一眼,動了動一根修長的手指。
“帶上吧。”
在謝祁到養心堂的時候,陳太醫也趕到了。
在跨入屋內的一瞬,謝祁便一眼瞧見了,倒在冰冷的地麵之上,容色慘白如紙,唇角的一抹鮮血格外的醒目。
猶如是在一片白雪之中,落下了一朵紅梅。
是絢爛、是燦爛,但同樣的,也代表著枯萎、死亡。
是衰敗的淒涼之美。
唯有胸前的那一點點微弱的起伏,顯示著她如今還有一息尚存。
這麼美的一張臉,若是便這麼死了,倒也的確是有些可惜。
況且,謝祁也是從昨日起,瞧見了這個女人有趣的一麵。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這幕後之人,竟然敢在算計了一次之後,又當著他的麵下次動手。
莫不是有人以為,這東宮是某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殺誰就殺誰的?
謝祁眸底閃過一絲暗色。
“救活她。”
陳太醫道是,上前為宋扶熙診脈。
“殿下,她中的是見血封喉,毒已快攻心,若是再遲一刻,便回天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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