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已經在喉間,而宋扶熙則是先起了身。
隻是在往他這邊走來時,走得很慢,黛眉微微蹙著,似是在忍受著膝蓋的痛楚,但麵上卻依舊笑著。
像是一朵倔強的小白花,身殘誌堅,哪怕傷痕累累,也想要追上他。
謝祁的視線往下移了一寸,落在她的膝蓋位置。
雖然被衣裙所遮擋,但也知今日被罰跪,定是傷了膝蓋。
喉結上下滾了一圈,最後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倒是福祿,甚是詫異的看了看謝祁。
殿下來時可沒說過,今夜要留宿熙音閣。
算上昨日,這可是連續兩日留宿在一個妃嬪的殿中。
這可是先前,從未有過的事兒!
謝祁洗了澡,回寢臥時,白的晃眼一雙筆挺的美腿,便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
他本該立時挪開視線,但屋內便隻宋扶熙一人。
而小娘子一麵將襦裙往上撩,一麵佝僂下細腰,不是那麼靈活方便的,忍著痛,對著膝蓋輕輕吹氣。
她的肌膚太白,以至於跪了大半晌的膝頭一片淤青紅腫,顯得格外刺目惹人憐惜。
宋扶熙一手提著襦裙,一手去夠案幾上的藥罐。
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手臂長度,夠了兩次沒夠到。
第三次的時候,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手,已經先她一步拿起了藥罐。
“怎麼不叫侍女進來伺候?”
小娘子半仰起俏生生的麵容,水眸瀲灩動人的望著他。
直言自己的心思:“因為妾身想要殿下為妾身塗藥呀。”
謝祁發現當他以為這小女子已經很大膽的時候,卻又發現她下一瞬隻會更大膽。
但她又總會將這般膽大的話,用一種小女子的撒嬌來道出,還帶著一種難以言恥的情趣。
“好大的膽子,竟敢指使孤伺候你?”
話語生冷,但語氣卻又聽不出惱意。
小娘子粉嫩圓潤的腳趾,小小的、輕輕地蜷縮了一下。
耷拉下腦袋,濃密的長睫下垂,勾勒出一個落寞的弧度。
“妾身不敢,是妾身僭越了。”
說罷,便要放下襦裙,將那雙紅腫的雙腿收回去。
謝祁在心中輕歎了聲。
隻此一次。
他這麼告訴自己,身子已先一步在暖榻邊坐下,抬手扣住了那條縮到一半的美腿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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