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春桃恭恭敬敬的將手中一直托著的物件呈上前,“殿下,這是主子抄了一整日的《佛經》,殿下親自教導,主子不敢有絲毫怠慢。”
“隻是主子怕她的字沒有進步,辜負殿下的一片教導,所以讓奴婢呈上,請殿下過目。”
說著,春桃還格外體貼的補充一句:“主子還說,殿下政務繁忙,待殿下得空了再看也不遲。”
謝祁又抬眸,這才瞧見了春桃手中托著的,正是一摞宣紙,看來是費了不少心思。
福祿在接收到謝祁的眼神後,上前從春桃的手中拿過了宣紙,呈到謝祁的跟前。
謝祁單手抵額,伸出另一隻手,以修長的兩指隨意的翻看了幾眼。
看似隨意,但實則卻在心中迅速進行了對比。
雖然這字跡依舊是不怎麼入眼,但是比起原先宋扶熙那一手的狗爬字,顯然已經好了許多。
看來這小女子倒的確是不笨,算是孺子可教。
從未當過人老師的謝祁,在瞧見自己唯一,且是第一個親自教導的學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有了不小的變化。
心中有種莫名的,卻無法忽略的成就感。
“《佛經》送至,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春桃恭恭敬敬,沒有說過多的話,也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兒,像隻是單純帶了宋扶熙的話。
將話帶到,又把抄好的《佛經》呈給了謝祁,便不敢再多加打攪,恭順的便要退下。
鄧良娣見春桃竟這麼快便退下,心中還不由嘀咕。
難道宋扶熙此番派婢子來,不是為了將太子勾去熙音閣,隻是單純拿著抄寫好的字,來向太子討教的?
鄧良娣這口氣還沒鬆下,謝祁翻閱的動作停下。
嗓音依舊很淺淡:“福祿,將那支青玉管碧玉鬥毫筆取來,送去熙音閣。”
福祿微微有些吃驚。
而鄧良娣更是臉色難看的攥緊了帕子。
文人墨客都愛收藏筆墨紙硯,謝祁自也不例外。
而這支青玉管碧玉鬥毫筆,是去歲江南進貢的珍品,攏共也就三支,崇明帝隻將其中兩支分彆賞給了太子和宸王。
但眼下,太子卻要將這支珍貴無幾的毫筆,賞賜給宋扶熙。
這份恩寵,放眼整個東宮,也算是獨一份兒的了。
而謝祁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他並不打算去熙音閣,但身為老師,對於有所進步的學生,略施獎賞也是應當的。
春桃領了賞後,不動聲色的往鄧良娣那邊看了眼。
鄧良娣還跪在冰涼的磚麵上,眼底的妒忌與傷懷根本便藏不住。
“奴婢謝恩,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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