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口有動靜,眾人一瞧,發現竟然是太子,慌忙跪下。
“參見殿下……”
謝祁隻抬了下手,像是隨口一問:“搬水缸做什麼?”
春桃跪地應道:“回殿下,主子說熙音閣內有樹、有草,卻獨獨缺了水,這般風水不好,所以便命奴婢們搬了兩個水缸過來,充當是湖水。”
她倒是還信上風水了。
謝祁嫌醜,“兩個水缸如此占地,為何不乾脆在院內挖一條小渠?”
雖然他鮮少去其他妃嬪的院子,但也知太子妃等人的院內,都挖了小渠,山水皆程,院內也是一番彆致的小景致。
春桃欲言又止。
“大膽,殿下跟前,還不如實說來?”
福祿適時的假意斥責。
春桃磕了個頭,這才說了實話:“奴婢去尋過尚功局,但他們回說,隻有位份在承徽以上的嬪妃,才能在院內挖渠,除非是一開始院中便有渠在,否則是不給挖的。”
簡單來說,便是宋扶熙的位份不夠,雖然她近來得太子的偏寵,但尚功局也不敢在沒有太子開口的情況下,而擅作主張,越過宮規去挖渠。
謝祁又看了眼那兩口黑漆漆,醜陋的水缸,卻也沒再多說。
這小女子倒是也挺識趣,若是換個嬪妃,在得寵的情況下,怕是早便邀寵,在他的跟前提出想要挖渠的事兒了。
畢竟雖然宮規在前,但也不過便是上頭主子一句話的事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但宋扶熙卻連提也沒提過,若非他興起多問了一句,也斷然不會知如此細節。
謝祁轉身踏入正房。
殿內的小娘子並未被外頭的動靜給打攪到,還伏在案頭,認真的抄寫著《佛經》。
隻是她的小表情倒有些生動,一會兒噘噘紅唇,一會兒又用狼毫頂端戳戳鬢發,似是又覺得乏累了,停下捏捏那一截雪白的皓腕。
謝祁原本打算走近了再出聲,但離暖榻尚有兩步距離時,小娘子忽的轉了身。
那雙曾在他腦海中浮現過的翦水秋眸,瑩潤有光的望著他,滿是驚喜與悅色。
“妾身便猜是殿下!”
她高興得不行,竟是直接從暖榻上撲了過來。
若是謝祁不接,她必然是要臉著地落下暖榻。
所以幾乎是出於身體本能的,謝祁在往前一步,拉近距離的同時,雙臂一伸,穩穩的將小娘子接了住。
而這膽大包天的小娘子,非但不曾從他身上離開,反而還色膽包天的順勢伸出雪藕般的雙臂,攬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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