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還守在殿外,見陳太醫來了,忙做了個靜音的動作。
“現在不需要了,勞煩陳太醫跑一趟,陳太醫回吧。”
在陳太醫一臉困惑時,便聽見殿內間或的,隱隱之中流出了嗚咽,如同小獸般的哭腔,以及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曖昧聲響。
便算是沒有經過那檔子事兒的,聽見這聲兒都能明白裡頭發生了什麼。
饒是陳太醫都不由聽得麵紅耳赤,感歎太子殿下素日裡看著不近女色,冷漠無情的,沒想到在這方麵竟是這般凶猛。
“陳太醫,今日之事……”
福祿帶著敲打的警告。
陳太醫忙收回思緒,拱手表示:“微臣什麼也沒聽見,也並未來過東宮,微臣告退。”
宋扶熙昏昏沉沉,又累又酸又疼,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
隻能迷迷糊糊的,在心裡暗罵狗東西,反反複複,翻來覆去的罵。
方才能消減她此刻所遭受的罪。
謝祁已經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此番太凶。
但當真真切切的看到懷中的小娘子,被他欺淩的幾乎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好肉,多多少少還是愧疚加憐惜的。
尤其是宋扶熙本身便冰肌玉骨,那肌膚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又白又嫩,光滑如同美玉般,令人愛不釋手。
可眼下,卻在方才抵死的纏綿之中,被他或用手、或用嘴,留下了一道道的,可以算得上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這是愛的痕跡,但當這樣的痕跡太多了,多到幾乎快遍布全身的時候,便顯得過於嚇人,也足以彰顯他之前是有多麼的過分。
謝祁難得動作輕柔的,將她橫抱起,來到了溫泉。
剛將人放置到溫泉內,宋扶熙便因為脫力而直接滑了下去。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又可憐又透著一股脆弱如瓷器的絕美,謝祁也不好叫宮婢進來伺候。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私心底不想讓除他以外的其他人瞧見。
所以他也跟著下了溫泉,以單手摟住她的腰肢,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中,以此固定讓她不再因為慣性而往下滑。
烏黑如綢緞的墨發儘數散開,像是浮遊一般,漂浮在泉水之上。
那張濃麗姝色的麵容,在烏發之間若隱若現,宛如森林中能蠱惑人心的精魅。
但又因為幾分蒼白,而添了些許人間煙火味,尤其是哭過幾次,又紅又有些微腫的眼尾,潮濕又暈紅一片,像是火燒雲一般。
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令人憐惜。
約莫是溫泉的水泡得令她有些舒服了,鴉青的睫羽輕輕顫抖,頗為吃力的撐開了眼皮,那雙瀲灩的水眸,如同盛放的牡丹般,國色天香,渾然天成。
“殿下儘是欺負妾身,好疼呀……”
開口的嗓音又啞又破碎,像是一把勾子,不斷地勾著人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心弦。
說她是妖精也不為過,而且還是妖精中最為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嬌嗔中帶著委屈,委屈中又帶著對他滿滿的依賴。
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在這一聲聲的嬌軟中不動容,謝祁也不例外。
“是孤今日有些失了分寸,孤會補償你的。”
今日之事,原本與宋扶熙沒有任何關係,卻被他抓來解了藥性,還留下了滿身的痕跡。
謝祁想,那便多偏寵她一些,便當是一種補償了,也沒什麼。
隻要她安分守己,不觸碰他的禁區,不做不該做的,身為東宮儲君,也不是不能給她富貴榮華,本身這些也是他最不缺的。
清洗乾淨後,謝祁將他自己的玄色蟒紋雲錦鬥篷裹住小娘子通身,唯有幾縷柔軟的青絲垂落隨風而動,顯示著他懷中抱著的是個嬌豔欲滴的小娘子。
“殿下,可是要送宋侍妾回熙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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