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並沒立即回腔,而是先抬起了手,修長的掌心覆在了她的額首上。
沒有那麼燙了,溫度降了不少,想來到天明的時候,也該完全降下來了。
“怎麼,你還夢到了孤什麼?”
謝祁淡淡的啟唇,正要收回手,宋扶熙卻像是貪戀他掌心的溫度一般,親昵而旖旎的,就著他的掌心,如小貓撒嬌般的蹭了蹭。
肌膚相觸的摩擦,一路傳達至小臂,像是將謝祁的半邊肩膀都給蹭的酥麻了。
“妾身夢到,妾身在非常難受的時候,殿下抱著妾身,非常非常溫柔的安撫妾身,說你會一直陪在妾身的身邊。”
“妾身一睜開眼,殿下便在妾身的身邊,所以那不是妾身的夢,而是真實存在的,是嗎?”
但謝祁的著重點,卻是在宋扶熙強調的兩個“非常”的語氣詞上。
“難道孤平時非常不溫柔?”
宋扶熙彎了彎美眸,像是兩道小月牙,盛了碧水春波,媚骨天成,又透著幾分純真。
她往前伸了伸脖子,約莫是連著相處好幾日,謝祁的第一反應,便是覺得她想要吻他。
這小女子,總是膽大包天的偷親他。
前兩次他是沒什麼防備。
但是這次,他已先一步意識到她想要做什麼。
可他的身子卻穩坐著沒動,心中還帶著一種,隱隱的,沒法壓製住的期待。
但離他的唇角尚還有幾寸距離時,宋扶熙卻又停了下來,乖乖的又縮了回去,隻是眼瞼下垂時,嬌俏的麵容上顯出了幾分落寞。
不知為何,在這一瞬,謝祁的心中也閃過一絲失落。
像是在為這個隻差一寸的吻而遺憾。
“方才又想偷親孤?怎的又不敢了?”
他的眸光深邃而又暗沉,湧動著一股暗潮,卻又帶著幾分克製,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麵容之上。
“莫不成是生了病,膽子還變小了?”
宋扶熙軟聲辯解:“妾身得了傷寒,不能與殿下太過親密,否則若是傳染了殿下,損害殿下的金體,妾身會心疼死的。”
謝祁分明很清楚,她的話做不得真。
若真被傳染了,宋扶熙作為妃嬪自也是有罪的。
但她偏生說自己會心疼死,這般分明很假的說辭,卻讓謝祁心頭一動。
他伸出手,以兩指不輕不重的扣住了她柔美的下頷。
這張俏麗殊色的美人臉,便近在咫尺。
那因在病中,而顯出幾分蒼白的朱唇,卻在被她下意識的懊惱的咬了幾下後,壓出了幾分血色。
是一種誘人犯罪的魅紅。
謝祁情不自禁的,低下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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