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立時收斂起了笑,憂心忡忡的問:“如今姑娘不僅晉封,還得了殿下的封賞,那些嬪妃必然各個都嫉妒死了,尤其是蕭側妃,她該不會又要來為難姑娘吧?”
昨日的刁難可都還曆曆在目,雖然有演的成分,但是傷寒卻是真的,也的確是將宋扶熙折騰了一番。
但如若不是昨日的苦肉計,今日倒也不能如此順利且迅速的晉升。
付出些許的代價,得到更高的回報,這筆買賣很是劃算。
宋扶熙意味深長道:“若單單隻是一個蕭側妃,不足為懼。”
她壓根兒就沒將蕭側妃當成對手,這個女人仗著母族,飛揚跋扈,遲早將自己作死。
而她一直以來真正的宿敵,都是宋時宜。
蕭側妃對於她而言,隻是她往上爬的一塊跳板而已。
“對了,昨日吩咐的護膝做得如何了?”
春桃立即將一對才做好的護膝取了過來,“丁香的手很巧,不過一日便做好了,按照姑娘的吩咐,沒有做得很厚,應付像昨日那般的場麵,也是足夠的。”
宋扶熙淡淡嗯了聲。
雖然苦肉計管用,但連續用效果可就沒有第一次這般好了。
她的肉軀又不是鐵打的,自然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少受一些罪,達到利益最大化了。
宋扶熙晉封為承徽的消息傳遍了東宮。
蕭側妃雖是囂張跋扈,但《佛經》畢竟事關蕭皇後壽辰,所以她也不敢唬弄,隻能苦逼的在寢殿抄寫。
原本一卷已經很勉強,如今又多了一卷,手都快抄斷了,對於宋扶熙的怨念便有如惡鬼一般深重。
可惡的小賤人,給她等著,此仇不報她蕭芸的名字便倒過來寫!
可還沒等蕭側妃想好報複的手段,便先得到了宋扶熙晉封的消息,氣得她一把將案幾上的書卷全部推翻在地。
宮人們順滑的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太子表哥竟然晉封了她?太子表哥怎麼能晉封她?這麼多年了,東宮的妃嬪從未有過晉封,那宋扶熙才冊封了侍妾幾日,便又晉升了?”
蕭側妃形狀宛若瘋癲的,說著說著便仰首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發癲的甩起了長鞭,將火氣撒在了那些無辜的宮人身上。
但即便是被抽打得皮開肉綻,宮人們卻連一聲也不敢吭,隻能生生受著。
“是本宮想錯了,是本宮低估了那狐狸精蠱惑人心的手段!不行,本宮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本宮一定要將這個賤人五馬分屍!”
菡香忙勸住她:“主子,您昨日懲戒了宋扶熙,她後腳便因禍得福的撿了便宜,反而還晉升了,倘若您再像先前一般出手,怕是也隻會叫殿下更加偏向於她!”
蕭側妃有所冷靜了下來,“難道本宮便要眼睜睜看著,這個狐狸精將太子表哥的心給搶走,而本宮什麼也做不了嗎?”
“主子,宋扶熙才冊封了侍妾,這才不過短短幾日,便又晉升承徽,如此快的晉升速度,這事兒怕是連皇後娘娘都不知曉吧?”
菡香這麼一點撥,蕭側妃恍然明白了過來,“姑母一貫最厭惡狐媚的女人,宋扶熙使儘手段蠱惑太子表哥,以如此快的速度晉升,若是姑母知曉了,又豈會容忍?”
“快,給本宮梳妝,本宮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姑母才是!”
蕭皇後對太子的教育一向嚴格,是絕對不會允許太子做出出格有所聲譽的事情。
先前太子接連留宿熙音閣,雖說是偏寵了些,但畢竟是房中之事,即便蕭皇後知曉了,也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