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喜愛甜食,太子殿下不僅知曉,而且還記在了心中。
千裡迢迢繞道送溫暖,哎,太子殿下又是嘴硬心軟的一天呢。
看破不說破,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福祿,深藏功與名,將食盒交到了丁香的手中。
“這是殿下賞賜於宋承徽的小食。”
丁香接下道了聲是。
福祿往正殿的方向看了眼,狀似隨口一問:“宋承徽還未回來呢?”
“是的,許是皇後娘娘還有要緊事,可是殿下有何事尋主子嗎?”
福祿笑著擺擺手,“沒什麼要緊事,如此雜家便先走了。”
從熙音閣出來後,福祿似是感歎的道了一句:“已近巳時了,宋承徽還未回熙音閣,也是辛苦呢。”
謝祁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多嘴。”
福祿象征性的對著自己的臉拍了一下,笑嘻嘻:“奴才多嘴,殿下恕罪。”
謝祁收回視線,不再停留,往文華殿的方向去了。
像是真的,單純路過一般。
宋扶熙從未央宮出來,已快過亥時了,肩酸手疼,一麵走一麵按揉著皓腕的位置。
蕭皇後的人盯著她,並要求她要做完一隻布老虎之後,才能回熙音閣歇息。
明麵上是以小太孫明日要布老虎為由,實際上卻是故意將宋扶熙留到這個點。
夜半三更,等宋扶熙回去太子那邊早便已經歇下了,她自然便沒了勾引太子的機會,算盤都打到臉上了。
春桃扶著她的臂膀,很是心疼:“蕭皇後真是太欺負人了,讓您一晚上便做好布老虎,您的手指都被紮破好多次了,奴婢看著便疼!”
宋扶熙的柔荑纖細秀美,白中透粉,像是一塊被精心雕琢的美玉般。
但才一晚,她的指腹上便留下了好幾處的針眼,都是在燈下刺繡時,不慎紮傷的。
紮的次數多了,連帶著指腹都有些泛紅泛腫。
“看著疼才好,否則我這一夜的苦,豈非白受了?”
宋扶熙是那種會讓自己白白吃苦,而老實咽下的人嗎?
自然不是,她如今忍氣吞聲,便是為了到時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先前受罰傷寒,便成功靠著讓太子心疼憐惜而晉封,此番的圖謀,亦是如此。
到了熙音閣,宋扶熙才算是能歇一會兒。
春桃又是給她淨麵,又是為她按揉皓腕,好讓她舒服些。
夏草前來稟報今日的情況:“主子,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白玉霜方糕送到了文華殿,正巧碰上了殿下,奴婢原封不動的將話遞給了殿下,雖不清楚殿下心思,但殿下收下了方糕。”
小卓子又將今日蕭側妃和胡良娣前後腳都去了文華殿的事兒,也一字不差的彙報給了宋扶熙。
“殿下去了飄絮閣,不過不到巳時便出來了,並未留宿。”
丁香端著食盒上前,“主子,快近巳時左右,福公公送來了小食,說是殿下親自賞賜於您的,這小食叫楊枝甘露,從前倒是未曾聽過。”
宋扶熙抬了下手,春桃上前將盒蓋打開,將裡麵的玉碗端出。
這玩意宋扶熙也是第一次吃,香甜可口,對於她這種愛吃甜食的人而言自是好吃的。
但是她卻很清楚,太子是不愛吃甜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