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年,無論何事,崇明帝總是會偏愛宸王,而太子身為唯一的嫡子,卻總被嚴苛以待,舉步維艱。
蕭皇後多麼想得到崇明帝的關注,如此,也能讓太子在前朝過得輕鬆一些。
嘗試了那麼多次,也不缺這一次,倘若真的能成……
當然,若是不能成,正好也能有理由,將這狐媚腰子給除了,以免蠱惑太子。
宸王可以任性,但是太子沒有任性的資本,更絲毫不能行差踏錯。
從未央宮出來,宋扶熙隻帶著春桃回了交泰殿。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與推算,宋扶熙已經找準了將這塊琉璃銅鏡掛在何處。
指揮著春桃,將其掛好後,宋扶熙又來回確認,這才滿意的頷首。
宋時宜一向謹慎,倘若她直接將那塊銅鏡給換了個位置,必然會引起她的注意。
到時若是宋時宜改變了原定計劃,那即便是宋扶熙知曉了原著劇情,也無法預料這超出劇情的改變了。
所以她要在確保原先的這個銅鏡在原著所描寫的位置的基礎上,隻能利用另外一種方式,來達到想要的效果。
是否能成,一切就要看明日的成果了。
春桃還是有些擔憂:“姑娘,咱們的計劃能成嗎?”
“我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做了我們所能做的,便看老天爺到時,是否也會站在咱們這邊了。”
從覺醒之後,宋扶熙便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她所行所舉,都是一場賭上性命的豪賭。
她一無所有,唯有這一條命,能作為賭注,拚出一條生路來。
布置好後,宋扶熙又回了未央宮的偏殿。
在路過一處草叢時,遠遠瞧見有宮人往灌木叢中隨手丟了什麼。
宋扶熙拉著春桃躲在一處,待那宮人離開後,她才上前。
春桃撥開灌木叢,在瞧見被丟在草叢堆中,被棄之如履的玩意,正是這幾日來,宋扶熙通宵達旦所做的布老虎。
她做了多少,此刻被丟在這灌木叢中,臟兮兮的堆在上頭的,便有多少。
春桃簡直是氣紅了眼。
“姑娘,這些布老虎,都是您一針一線,熬紅了眼,不知紮破了多少次手,才做好給小太孫的,卻被未央宮的人如同垃圾一般丟棄,實在是太過分了!”
相比於春桃的氣憤,宋扶熙卻很平靜,亦或者說,她早便猜到了。
“蕭皇後隻安安這麼一個孫兒,自是萬般仔細,能送到安安身邊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檢查的,且都是最上乘之物。”
“我做的布老虎,怎能入得了蕭皇後的眼,何況,便算是繡出了朵花兒來,她也是不會將我做的東西,送到安安的跟前。”
“她怎能容許,我這個罪人之身的生母,在安安的跟前晃悠呢?自是要阻絕我與安安所能接觸的一切,不足為奇。”
春桃很是心疼:“姑娘您既是早便猜到,這幾日又何苦如此費心費力的做布老虎呢?”
宋扶熙抬眸,望了眼天穹。
今夜陰風習習,烏雲遮月,不見光亮,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做戲自然是要做全套,隻有將我們自己一並算了進去,旁人再如何查,也查不出端倪來。”
她勾了勾紅唇,“今夜,便該是見成效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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