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謝樂瑤便將這個想法否決。
這怎麼可能,譚錦月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們無話不說,情同姐妹,倘若譚錦月要害她,有無數的機會,不會等到今日。
況且,雖說再確認一遍鸚鵡是譚錦月提出的,但當時她也在場,若是譚錦月動了什麼手腳,她必然也會看見。
謝樂瑤很快恢複了自然,隻是在往譚錦月那邊走過去時,卻是視線在大殿內掃了一圈。
最後與角落處,那雙翦水秋眸對了上。
宋扶熙絲毫不怯餒,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朝著謝樂瑤彎了下水眸,眼尾蕩開幾縷笑意,顯得純情而又自然。
“瑤瑤,你在看什麼呢?今日你怎麼先過來了,不是要與皇後娘娘一道嗎?”
謝樂瑤作為蕭皇後的女兒,自然是要跟著蕭皇後一道壓軸出場,以往她也都是跟在蕭皇後的身邊。
今日卻提早過來了,也難怪譚錦月會奇怪的多問一句。
謝樂瑤收回視線,神色恢複了自然,但言語之間,卻帶了試探的味道:“那賀禮是我準備了許久的,怕途中會出什麼差池,所以親自送了過來。”
“想著反正來都已經來了,母後他們想來也快到了,便就先進來了。”
譚錦月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那麼多宮人看守著,怎麼會有什麼差池呢,我打賭,這份賀禮絕對是獨一份兒的。”
“滿座的那些稀奇珍寶,哪兒能比得上瑤瑤你的這一份用心,到時皇後娘娘必然會驚喜萬分的。”
謝樂瑤的笑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這是自然,不論我送母後什麼,她都是會很高興的。”
“話說回來,你們方才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倒是格外的熱鬨?”
譚錦月抬了抬下巴,示意謝樂瑤往一個方向看。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瑤瑤你可還記得,前幾日我們說起的,太子殿下新納的那位嬪妃?在座的幾位小娘子不認得。”
“乍一看見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娘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以為是衝著宸王殿下來的呢,先前我還好奇,能叫一向不好女色的太子殿下都破了例的,會是如何絕色。”
“今日打眼一瞧,連咱們女子看了都覺得驚豔的狐媚子,難怪能勾住太子殿下了,隻是瑤瑤你還是要勸勸太子殿下需當心,越是美豔,便越是危險。”
因著閨中密友的關係,譚錦月也是什麼都敢和謝樂瑤說。
謝樂瑤性子對外是驕縱,但對於身邊的人,卻是非常寬容的。
但此番,謝樂瑤在聽到譚錦月的話後,卻是有些不太高興的蹙了蹙眉。
“長得好看些便叫狐媚子了?錦月你又不曾接觸過她,又如何知曉她是什麼樣的人?”
譚錦月顯然是沒想到謝樂瑤竟然沒有向著她,反而還為宋扶熙辯駁了一句,不由一時愣住。
胡良娣接腔道:“公主殿下心善,自是看誰都是善人,卻不知這宋承徽非但讓太子殿下破例接連留宿,而且還在短短幾日的功夫,便從侍妾升到了承徽。”
“要知曉,咱們東宮的這些妃嬪們,哪個入宮不比她早,又有哪個不比她在殿下身邊服侍的時間長?倘若她沒有那勾人的本事,又如何能叫殿下再三破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