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宜做事一向謹慎。
等宸王離席了一會兒後,她才準備也借故離席。
隻是她剛有所動作,坐在她旁側的謝樂瑤便看了過來。
“皇嫂做什麼去呢?”
宋時宜微微一笑,溫和道:“如廁,樂瑤你且繼續聽曲兒吧。”
如廁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不會讓任何人懷疑。
但在宋時宜起身之時,謝樂瑤卻也跟著起身,並且在說話的同時,還湊到了她的身側,帶著幾分親近。
“正好我也來感覺了,皇嫂我們一道去呀?”
如廁這種事兒,是想來感覺就能來感覺嗎?
這給宋時宜一種,她還在現代讀書的時候,每次課間都是和同學一道結伴去上廁所。
但她可不是真的要去如廁,而是要找個機會開溜,趁機和宸王幽會。
可謝樂瑤都已經跟來了,宋時宜便算是再不想帶著人,也隻能麵帶微笑的頷首應下,和她一道離開了交泰殿。
而一心想著到時該如何擺脫謝樂瑤的宋時宜,並未注意到,在謝樂瑤跟著她一道離開的時候,謝樂瑤側過首,飛快的朝宋扶熙眨了下眼。
宋扶熙回以展顏一笑。
“皇嫂你往哪兒走呢,恭房在西邊呢。”
謝樂瑤拉住還在留神的宋時宜,朝西邊指了指。
宋時宜隻能微笑著同謝樂瑤去了西邊的恭房。
出來後,宋時宜望了望天色道:“樂瑤,我還想在外麵稍微透一透氣,你先回席麵上去吧?”
但謝樂瑤卻像是紮根在了她的身邊,不肯挪窩,反而是很自然的接腔:“正好,我也覺著宴席上那曲子彈得甚是無趣,我陪皇嫂一道透氣兒吧?”
宋時宜麵上端莊的笑險些繃不住。
這謝樂瑤今日是怎麼一回事,像是故意黏在她的身邊,要和她一體似的。
但是一時之間,宋時宜又想不出,謝樂瑤為何要黏在她的身邊。
總不可能知道她是要急著去和宸王幽會,在故意黏著不讓她走。
但這必然是不可能的,倘若謝樂瑤發現了她和宸王之間有什麼奸情,哪兒還會在這兒如此親昵的與她交談。
隻是因為謝樂瑤在,宋時宜一時之間就沒法去南邊的小築了,隻能另想法子將謝樂瑤給引開。
秦放是奉了太子之命,暗中跟蹤宸王。
卻見宸王一路非常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北邊的一個偏殿。
很快便推門入內,之後便沒出來了。
在秦放好奇宸王獨自一人,來這種偏殿做什麼時,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見一個小娘子鬼鬼祟祟的也過來了。
此人正是無意中瞧見宸王,而一路尾隨的鄭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