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滿是震驚。
小太孫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太子對其自然是疼愛且重視的。
但因為太子平時政務繁忙,而小太孫又一直是養在蕭皇後那兒的,太子若是想見小太孫了,便會在未央宮陪一會兒。
太子其實不怎麼會帶孩子,加之小太孫年紀還太小,離不得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太子幾乎沒將他單獨帶回東宮。
而眼下,太子竟是提出要將小太孫帶到東宮來,名義上是想念兒子了,實則怕是……
福祿的視線,不由往內殿,帷幔之下那道婀娜的倩影看去。
這位宋承徽可真是了不得,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便能叫太子破例到這般地步。
怕是要不了多久,說不準她便能親自撫養回小太孫了!
“是,奴才領命。”
謝祁離開後,宋扶熙也沒有睡太久。
蕭皇後的生辰宴已經過了,東宮的一眾嬪妃便又要按照宮規,每日向太子妃請安。
春桃在為宋扶熙梳妝時,小卓子貓著腰走進來稟報:“主子,宮女小荷有異動,奴才見她昨晚偷偷在春桃的枕頭底下藏了這個東西。”
宋扶熙接過,打開輕輕聞了一下,眸中泛起譏諷的冷笑。
“看來昨日她們是自食惡果,這才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口鍋蓋在本宮的頭上了。”
宋扶熙慢條斯理的,從右手邊的第二格端屜裡,拿出了樣東西,讓小卓子按照搜出來的這東西一樣包裝起來,再放回了春桃的枕頭底下。
又將原先的這包,交還給了小卓子。
她微微一勾紅唇,笑意迷人而又危險。
“本宮最喜歡狗咬狗的戲碼了,一定十分精彩。”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將先前做好的護膝拿來,今日可是有一場仗要打。”
既是演戲,宋扶熙自然不會讓自己真的受皮肉之苦。
穿戴好護膝後,宋扶熙踩著點到了臨華殿。
掃了一眼,果然除了胡良娣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宋扶熙一來,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射向了她,羨慕嫉妒恨不言而喻。
尤其是蕭側妃,牙都快咬碎了。
這個賤人,昨日又勾了太子歇在了熙音閣!
“宋承徽真是好手段,皇後娘娘的壽辰才結束,便又得了太子表哥的寵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下了什麼蠱,才會叫太子表哥對你欲罷不能呢!”
宋扶熙鎮定自若的在位置上坐下,聞言像很是不解的眨眨美眸,“若是妾身不曾記錯的話,前一段時日,妾身在未央宮抽不得身,殿下去過鄧良娣的院子。”
“也去過韋承徽的院子,哦對了,還有今日還未到的胡良娣,殿下如此雨露均沾,怎麼到了側妃娘娘的口中,卻是成了妾身專寵了呢?”
宋扶熙滿是困惑的反問:“難道殿下不曾去過側妃娘娘的院子嗎?”
蕭側妃的臉黑一陣白一陣的,卻愣是反駁不出半個字來。
隻因前一段時間,宋扶熙被扣在未央宮,太子的確是去過不少妃嬪的院子,卻唯獨不曾到過蕭側妃的月室殿。
若不是鄧良娣這幾個賤人從中作梗,將太子給勾了去,那幾日太子本該都在她的月室殿,如今反她這個曾經東宮最為受寵的妃嬪,最後被冷落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