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最是相信這些。
何況近來他對謝祁很是滿意,自是也同意謝祁的意見。
“宸兒你若是不想去西南方向,自可去旁的地方,太子,隨朕一道比試比試吧。”
說著,崇明帝策馬飛奔而去,謝祁高深莫測的回望了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宸王一眼,也追隨崇明帝而去。
跟隨在後的侍衛小聲道:“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的人都分布在其他地方,現在若是想在西南麵做埋伏,根本就來不及了……”
“謝祁這個該死的家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否則他為何會忽然向父皇建議往西南方向而去?”
侍衛道:“這應當不可能吧,咱們的人動作一直都很小心,何況安排的都是最忠誠的死士,太子這邊應該是不會有所察覺的。”
也是,若是謝祁知道有埋伏,以他的脾氣,必然會安排人去解決,而不會選擇讓崇明帝往西南方向去。
因為萬一他也在西方方向安排了人手,不論崇明帝去哪兒,都會受到埋伏,到時謝祁都逃脫不了乾係。
事到如今,宸王隻能咬牙道:“告訴他們,計劃有變,接下來……”
聽到宸王的安排,侍衛不由有些擔憂:“殿下,這是否太過於冒險了,萬一沒有得手,反而會讓太子摘得一乾二淨。”
宸王煩躁的反問:“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現在再安排人手根本就來不及,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無法構陷謝祁,那麼也一定讓他今天沒有命,走出這片林子!
總之,今日這般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再錯過了,否則謝祁在朝堂上的勢力隻會越來越龐大,到時他就徹底沒機會了。
謝祁跟在崇明帝的身後,一路往西南而去。
而他果然猜的沒錯,西南方向一路都暢通無阻,而且隔一段路程,就能看到禦林軍在巡邏,和其他幾個方向的警備完全不同。
看來宸王的確是在此次的狩獵上動了手腳,隻是如今他們往西南方向走,卻是打了宸王一個措手不及。
西南方向的獵物的確不是很多,崇明帝一馬當先,打的獵物並不多。
身旁的侍衛不由問:“陛下,西南麵多有禦林軍把守,怕是把獵物都給驚跑了,不若還是去其他地方再瞧瞧吧?”
崇明帝一路過來,的確還沒有打儘興,覺著侍衛的話也有道理,心裡已經猶豫起來是否要原路返回。
就在這時,謝祁指著一個方向驚喜道:“父皇快看,是白色的麋鹿!”
順著謝祁所指的方向,眾人看見遠處棲息著一隻銀白色的麋鹿。
這可是非常難見的顏色,這種麋鹿一般被認為吉祥的象征。
崇明帝登時喜出望外,“西南麵果真有祥瑞,今日必須要將這隻白色的麋鹿給朕打下來!”
在命令的同時,崇明帝已經彎起弓箭,瞄準了麋鹿的方向。
嗖。
一箭射出,但沒能射中,隻是與麋鹿擦肩而過。
而麋鹿受驚,眼見著就要跑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支箭飛射了過來,一箭精準的射中了麋鹿的一條腿!
原本要逃跑的麋鹿,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而謝祁卻並不急著補箭,而是對崇明帝道:“父皇,正是好機會。”
崇明帝很快明白,謝祁這是將獵到祥瑞機會讓給他了。
雖說這本就是應該的,但這兒子如此上道孝順,還是令崇明帝非常滿意的。
崇明帝再度拉起了弓箭,有了前麵這一箭在,麋鹿都已經倒在地上了,隻要有一點箭術的,都不會失手。
再一箭之下,崇明帝成功獵到了這隻稀有的白色麋鹿。
“陛下獵得一頭白色麋鹿,實乃我大隴的祥瑞啊,今年我大隴必然有一個大豐收之年!”
在眾人的誇讚中,崇明帝龍心大悅。
“朕今日就到這兒吧,剩下的就給你們年輕人玩兒吧。”
崇明帝自是不會去和年輕人們爭搶這個狩獵的彩頭,剛才開場時的彩頭已經夠了,加之他年紀也大了,可沒精力打這麼久的獵。
何況他已經獵到了代表祥瑞的白色麋鹿,這可是往年從未打到過的,崇明帝自是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回去前,崇明帝還甚是欣慰的拍了拍謝祁的肩膀。
“祁兒,今日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若非你說西南麵有祥瑞,朕還沒法獵到這隻白色的麋鹿呢。”
雖然太子和祁兒這兩個稱呼看似沒什麼不用,但實則卻是代表了謝祁在崇明帝心中的親近程度。
從前崇明帝偏寵宸王,除了宸王之外,其他人他都是隻以封號來稱呼。
而眼下,崇明帝稱呼他為祁兒,則是代表了他在崇明帝心中的地位已是到了親密的程度,足以和宸王相提並論了。
謝祁不動聲色的拱手謙虛道:“這都是父皇的福澤深厚,兒臣能夠跟著父皇撿漏,已然是萬幸了。”
崇明帝哈哈大笑,“祁兒你慢慢狩獵,無論你這次得了第幾名,朕必然都重重有賞。”
“兒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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