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有?老周,就周全喜家的二姑娘和人跑了(私奔的意思)。”村裡的萬事通劉大嘴故作神秘又小聲和眾人嘀咕道。
“我說她劉嬸這事你可不敢給人家瞎傳。讓老周家媳婦知道還不撕爛你的嘴。”王大虎的媳婦接著她的話頭說道。
“大虎媳婦,這我可不敢亂說,我可是親耳聽到的,昨晚上老周家兩口子吵架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劉大嘴呀,你是不是又去偷聽牆根兒了?”李大娘也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
眾人聽後都哄然大笑。
夕陽的餘暉下為寧靜的農村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橙黃,微風輕拂,帶著田野的芬芳和泥土的氣息。在村子中央的老槐樹下,幾位農村婦女圍坐在一起,手中的針線活未曾停歇,嘴裡的家長裡短卻已聊得火熱。
“李大娘你要說這話可冤枉我了,老周家一到星期天不是就回村住了,我正好去他們家串門了,這不剛到門口就聽到老兩口吵架就沒好意思進去,站在外邊聽了一會兒。”劉大嘴邊解釋還邊嗑著瓜子。
“老周家二姑娘也不小了吧!”
“可不是呢,和我家老大同歲25了。”
“他們家也是眼光高,一般人可不敢高攀。”
“劉大嘴,你沒聽說跟誰跑了?跑哪裡去了?”
“哎呀,我可記不住叫個啥地方了,反正不在咱們跟前兒,好像都出省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繼續討論著,農村就是這樣,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群女人坐在一起那還了得,隻要有一個話題,那她們的話題大到能從盤古開天劈地說道人怎麼就上月球去了。小到誰家母雞幾天不下蛋,再到誰家老公給拿回多少錢都知道。
她們的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眼角的皺紋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一位穿著碎花布衫的婦女,正眉飛色舞地講述著自家孩子在學校取得的好成績,眼中滿是驕傲與欣慰。旁邊的大姐邊繡著十字繡,邊時不時插上幾句,分享著自己的育兒經驗。
另一位稍年輕些的媳婦,則低聲傾訴著婆媳間的小摩擦,引得眾人紛紛出謀劃策,安慰的話語和貼心的建議在空氣中交織。
孩子們在不遠處嬉笑玩耍,時不時跑過來鑽進母親的懷裡撒個嬌。雞群在一旁悠閒地踱步,偶爾傳來幾聲犬吠,為這溫馨的畫麵增添了幾分生活的韻味。
農村傍晚的時光,就在婦女們的嘮家常中緩緩流淌,充滿了煙火氣息,也飽含著鄰裡間的溫情與關懷。
農村的生活就是這樣,男人出去務工掙錢,女人在家看孩子做家務,一直聊到天擦黑就起身回家做晚飯了。晚飯過後再出來,跳跳眼下流行的廣場舞。一天也就過去了。
都說幾家歡喜幾家憂。今天的周全喜家是烏雲密布,老兩口坐在那裡飯也沒做冷鍋冷灶的唉聲歎氣。
昨天老周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老周媳婦王桂蘭做好早飯,就去敲小女兒周慧芳的房門。
“慧芳,起床吃飯了。”
周慧芳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含糊的答道:“媽我不餓不想吃,你吃吧。”
“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快起來吃吧,一會兒和我去你二姨家。”
“媽,你先放鍋裡吧,等會再吃,我肚子不舒服昨晚也沒睡好,還想再睡會兒。”
“那行,你一會起來自己吃吧,我給你放鍋裡了。中午你自己做飯吃,晚上我就回來了。”
當周慧芳聽到她媽要去二姨家,心下就是一喜,機會終於來了。
連忙和她媽說:“媽,你不用囉嗦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餓著嗎?快走吧,彆吵我,我還要睡會。”
等到王桂蘭前腳邁出門,她一咕嚕就起床收拾東西了。馬上給男友李耀華打電話,讓他到車站買票等她,兩人一起到他的城市石家莊。
她拉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一個大大的皮箱,把她能裝的都裝好了,簡單梳洗過後,給爸媽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等到晚上王桂蘭從妹妹家回來,發現周慧芳不在家,以為到誰家串門去了,也沒在意,自己就去廚房做飯了,到了廚房隻見灶台上放著一張紙,隨手拿起準備扔掉時又看了一眼,當看到爸媽你們好時,她心下一驚,由於自己認得字不是太多,但大概的意思她也讀明白了,就是女兒離家出走了,而且跟著那個男的跑了。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馬上給丈夫老周打電話,打電話的手還不由自主的抖,她讓老周快回來家裡有事。
當老周火急火燎的趕回家時,看到媳婦一臉灰白的坐在那裡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他連忙走上前問道“桂蘭,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此時的王桂蘭看到老周不由得放聲大哭。
這一下把老周嚇得不輕,一個勁兒的叫道“桂蘭你怎麼了?快說話呀?你想嚇死我不成。”
泣不成聲的王桂蘭把那張對她而言重如千斤的信紙遞給了老周。
老周拿過信紙看完上邊的內容時一屁股坐下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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