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二人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黑暗,胡桃小心翼翼地朝屋內走去。
胡桃走在前麵,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而白夜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手中的手電筒晃動著,光線在牆壁和地麵上跳躍,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走到客廳時,胡桃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那張積滿灰塵的餐桌上。
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滑過桌麵,感受著那厚厚的灰塵。
“你們在哪啊……”胡桃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憂傷。
她看著自己沾滿灰塵的手指,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似乎回憶起了曾經在這裡度過的時光。
胡桃繼續向前走著,腳步愈發沉重。她來到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她的內心忐忑不安,緩緩伸出手,推開了房門。
隨著門軸的轉動聲,一股黴腥味撲麵而來。胡桃的眼神瞬間凝固,房間內的景象讓她的胸口一陣刺痛。
隻見房間內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瓶倒在地上,碎片散落在四周;床單殘破不堪,沾染著幾片黑色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屋內的家具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仿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胡桃默默地站在門口,望著這一切,心中湧起無儘的悲傷。
“………”胡桃沉默不語,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她緩緩伸出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仿佛想要將這段痛苦的記憶永遠封存起來。
然而,她的心臟卻像是被剜掉了一塊肉般,疼痛無法抑製。
“不去你的房間裡看看嗎?”白夜不留痕跡地瞥了一眼屋內的衣櫃,隨後看向胡桃。
“嗯,走吧。”胡桃的語氣有些低落,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白夜跟著胡桃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門上掛著一個牌子【胡桃】。
打開房門後,兩人走了進去。看著乾淨整潔的房間,胡桃愣在了原地。
“跟之前一樣啊……”胡桃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和悲傷。
胡桃爬到床上,抱著自己的枕頭,感受著那熟悉的觸感,小聲抽泣起來。
她似乎不想讓白夜看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將臉埋在枕頭裡。
“胡桃,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事的。”白夜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真的可以嗎?”胡桃坐起身,淚眼朦朧地望著眼前溫柔的白夜,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顫抖。
“嗯,壓抑自己的情緒可不是什麼好事。”白夜微微頷首,臉上洋溢著關切與溫和的笑容。
“嗚嗚嗚嗚……”胡桃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的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她猛地撲進白夜的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瞬間浸濕了白夜的衣裳。
然而,白夜並沒有絲毫嫌棄或躲避,他輕柔地拍打著胡桃的後背,仿佛一位慈愛的兄長,用溫暖的手掌傳遞著無儘的關懷與安慰。
“白夜……”胡桃的聲音充滿了依賴和脆弱。
“我在。”白夜輕聲回應道,語氣中蘊含著堅定與安撫。
“你說我的父母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胡桃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迷茫。
“你的爸爸媽媽不會有事的,剛剛房間裡的血跡是黑色的,或許是你的父母把進入到你家裡的行屍引到房間裡殺掉後去其他的避難所裡避難了。”
白夜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胡桃,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和信心。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糟糕。”白夜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但他的語氣卻異常真誠。
“嗯!”聽到白夜的話,胡桃的眼睛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仿佛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絕望。
事實上,在胡桃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白夜就已經用空間感知探查了整間屋子,他發現屋內的衣櫃裡有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人,但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咳咳,那我們先出去吧,不然等會兒由紀醬她們要擔心了。”胡桃輕輕推開白夜的懷抱,抬起小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耳尖微微泛紅,低垂著頭有些羞澀地說道。
“等等,胡桃。”白夜一把拉住胡桃纖細的手。
“怎麼了?”胡桃疑惑地看著他。
“今天在停車場嚇到你了,對不起……當時我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差點傷到你,抱歉……”白夜撓了撓頭,有些愧疚地說道。
“為啥要道歉啊,就算要道歉那也應該是我給你道歉吧?如果不是白夜你,我估計就已經變成那些怪物的一員了。”
“當時你確實沒說錯,之前在訓練時你就有說過戰鬥時要時刻保持警惕,是我大意了,抱歉白夜,讓你擔心了。”
胡桃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自責和懊悔。
“可以原諒我嗎?”胡桃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你啊……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我對你來說有多危險,要是我沒及時恢複意識對你出手的話………”白夜一臉嚴肅地說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桃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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