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莊園在世間的時候,發生了太多的故事。這些故事,幾乎件件都帶血。
那鬼魅,對於外界到陰間來的人,警惕性極高。他知道史家莊園裡的故事,萬一撞到尋仇的人,他將無路可逃。
在李天琪還沒有說明,自己姓啥名誰的時候。那鬼魅就心虛,他怕失去走出孤魂野鬼隊伍的機會。他又補充說:
“貴人莫擔心,我曾經是史家莊園管家的貼身下人,穿宅兵的衣裳。貴人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史家莊園裡的故事。包括金滾子。”
史家莊園神奇,能在陰界陽界自由穿梭,本來就不凡。
李天琪在世的時候,曾經費儘心思,到處打聽,企圖弄清其中的玄機。可是,史家莊園如雲裡霧裡,他還是沒有找到史家莊園的來龍去脈。
史家莊園裡的人,在一夜之間,通通死絕,沒有活口。就連有幸活在世界上的史家兩兄弟,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究裡。
李天琪又帶鬼魅向前走了幾步,離群夥更遠,他說: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那鬼魅向孤魂野鬼群夥望了一眼,他壓低嗓音說:
“在世間的時候,我叫唯漢。是史家莊園管家最信得過的人。”
難怪唯漢知道金滾子的行蹤。原來,他和姓金的,有兩世之緣。
李天琪靜靜地看著唯漢,要找到史天霸,就得讓他知道自己是誰。他說:
“我是李天琪。”
唯漢懵逼,他恐懼地注視著李天琪。突然雙腿一軟,就跪倒在李天琪的麵前。他失望地說:
“天道輪回,陽間欠彆人的債,到了陰間,也逃不掉。我就知道我逃不掉,躲來躲去,還是撞到仇人的手中了。”
李天琪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和史家人有血海深仇。他卻並不是和史家莊園裡的人,都是仇恨。
再說了,唯漢不過是史家莊園裡的一介宅兵。他即便是對李天琪開過槍,那也是被逼無奈,各伺其主罷了。
李天琪扶起唯漢,他大度的說:
“起來吧,過去,你即便是想殺我,那也是史家人的錯,我不計較。”
唯漢跪著不起來,他更加心驚膽戰,他恐懼地說:
“唯漢沒有看見過將軍,也沒有對將軍開過槍。”
既然如此,李天琪就不知道,他唯漢有什麼可怕的事了。他說:
“那你還擔心什麼,快帶我去找金滾子。”
唯漢知道,李天琪足智多謀,即便是他不幫手,李天琪找到史天霸,隻是時間問題。
萬一史天霸被捉,那麼,他在世間的罪惡,也將大白於天下。李天琪可是有仇必報的主兒,到了那個時候,他唯漢,無論如何,都逃不掉李天琪的懲罰。
唯漢跪在地上,他思量再三。便乞求李天琪說:
“唯漢過去有錯,乞求將軍不要把小鬼打入十八層地獄。小鬼願意服侍在將軍左右,找到金滾子,捉住史天霸這個惡鬼。”
李天琪估計,唯漢在人世,是做過不可饒恕的大惡。
可是,唯漢再有大惡,也惡不過罪大惡極的史天霸。李天琪又扶唯漢起來,他說:
“隻要找到金滾子,我就不讓閻王爺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唯漢這才小心翼翼地看著李天琪,他說:
“將軍可知道新娘紀金枝,啊!不對,哪個時候,她還不是新娘。”
唰地,憤怒的李天琪,不由自主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從陽間到陰間,他終於找到了萬惡之首。
就是從紀金枝被蒙騙到史家莊園,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災難,就一個接著一個,接踵而至。
李天琪憤怒地看著唯漢,他還是沒有發作。他拍了一下劍柄,把佩劍放回劍鞘裡。他按住火氣,他說:
“是你把紀金枝蒙騙到史家莊園,為史天霸做陰婚和新娘的?”
唯漢羞愧地點了點頭,便將當年他們在史家莊園裡的罪惡,和盤托出。
史家莊園裡的管家,不姓金,他姓靳,叫靳滾金。
在史家莊園裡,靳滾金是下人中頂到天花板上的下人,級彆很高。
莊園裡的主人們,叫他管家,也算是高看他了。從來就沒有人呼其大名。
靳滾金是管家,比所有的下人,身份都高,誰敢對他直呼其名。久而久之,靳滾金這個姓名,就被遺忘了。
唯漢本是普通的宅兵,夜晚哨值的時候,雷電交加。天雷劈了城頭上的樓頂,他害怕了,連忙去報告管家。
他到管家臥室的時候,正值被雷電驚醒的管家,披著衣服,在門口向外張望。
突然一聲炸響,震的大地都在發抖。雷聲帶著一條火舌,擊在唯漢身後的大樹上,閃電恍若白晝。
閃電驚得唯漢,一個箭步,便竄進管家的臥室裡。他一愣神,傻逼了。
管家的臥榻上,一位赤身裸體的女人,正在往身子上披衣服。
這可壞了,這是史天霸的女人,她是不知道排了多少名次的姨太太。卻是最漂亮,最騷,是史天霸的最愛。
唯漢呆愣了片刻,轉身便跳回到大雨中。他顧不上報告,就往外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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