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漢和她老伴,在門前菜園子裡挖土,準備種點小菜,挖著挖著,“哐”一聲,鋤頭挖斷了。
“怎麼回事?”老伴過來一看,發現地裡露出一塊深青色的東西,她急忙刨開土,土裡露出一塊鐵碑,鐵碑看著很舊,像是在土裡埋了幾百年般。
老漢湊過去一看,“老伴,你看,這裡還有字。”
這時,園子外走來一書生,“大叔,大娘,能討口水喝不?”
那老伴一看,是個書生,急忙招手,“公子,你認字不?認字過來看看這上麵寫著什麼。“
書生饒了一圈,進了園子,用手擦了擦石碑,“這石碑起碼埋在地裡幾千年了,上麵的字還是古字,好像是寫著丕顯文武,皇天宏厭厥德,配我子一,膺受天命。”
老漢和他老伴都不識字,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便問:“什麼意思?”
“當今皇上,在登基之前,名趙崇意,字子一,這子一天下間隻有皇上一人,石碑上這句話說的是皇上是天授的皇上,天子天子,便是這個意思。”書生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皇上是老天的兒子,真龍天子,是這意思,恩,對,就是這個意思。”老漢和他老伴點點頭,深以為然。
書生接著說:“聽說太子為了賑災,都受傷了,哎,真是好皇上,好太子啊。”
王寬祁正帶著族人們,正準備去宮門前跪著,求聖上還他公道,楊仲身邊的人便來了。
“王大人,我家老爺請您稍安勿躁。”
王寬祁疑惑的問,“為何?”
楊仲的人遞過來一張紙條,“大人看便知。”
王寬祁看了楊仲給他的紙條,憤怒的一腳踢在旁邊的椅子上,“豈有此理!誰!到底是誰要與本官作對!”
他正發火,下人便火急火燎的來稟報,“老爺,老爺。”
“你再嚷嚷,我扒了你的舌頭!”王寬祁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臉色如羅鍋般黑。
“老爺,街上到處流傳著,‘丕顯文武,皇天宏厭厥德,配我子一,膺受天命。”下人遠遠的跪著,既是對自己老爺的害怕,又是對當今皇上的敬畏。
皇上果然是真龍天子,難怪這些年以來,大庸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王寬祁聽了,氣得一口血噴出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皇上真不要臉啊。
楊仲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呐呐自語,“難道我真的老了嗎?都如此局麵了,皇上還不肯認輸。”
楊佑肅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爹,怎麼怎麼辦?這分明就是假的。”
“假的?”楊仲看向他。
“假的,這是人為的。”楊佑肅堅定的道。
“嗬,假的又如何?有人信,老百姓信,這就夠了。”楊仲諷刺一笑。
“可太子失蹤是事實啊。”楊佑肅不甘心的道。
楊仲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那些愚民知道什麼,就算太子此刻在宮裡,他們也見不到,秘密尋找太子,找到了把屍體帶回來。”太子受傷,為他贏儘了民心,那麼就讓他永遠做一個好太子好了。
君權神授?哈,也就那些愚民信,可這天底下,最多的便是愚民,他知道是假的,但那又如何?他不敢說出去,他不但不敢說出去,在彆人麵前,他還得說這就是上天的旨意。
所以,皇上是打著這個主意是嗎?成年皇子相繼出事,永王府出事,那便是這些人沒有為君分憂,而太子為君分憂受傷了,所以老天一怒之下,懲罰了各位皇子和永王府的人。
這真是一個好理由,一個漂亮的反擊,用天下百姓的嘴,來堵住世家的嘴,困住諸王的手。
連王老太師都快成白死的了。
若世家也用這招對付皇帝,那麼便落了下乘。
果然如他所料,不到半天時間,全京城都知道了,太子去賑災,為了能開渠引流,跌入滄瀾江,如今身受重傷。
皇上是天授的皇上,太子是皇上立的太子,那便也是天授的太子,太子受傷,老天震怒,責罰了幾位身在天家,卻從未為江山社稷立過寸功的皇子王爺們。
不然,為何偏偏隻有成年皇子受傷,為何偏偏隻有永王府出事,那是老天在小懲大誡啊。
柳煥、王繼陽兩人又聚在秋樘始家,“哈哈哈哈。”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招,出得漂亮啊”秋樘始斟了杯小酒,姿態休閒,神色放鬆。
“下一步,就好辦多了,不過還是要防著皇子們出來興風作浪。”王繼陽道。
柳煥深以為然,他是太子的人,心中萬分期盼太子能活著回來,在沒見到太子屍體之前,他是不希望任何皇子出來蹦躂。
“不知二位大人,可有什麼法子?”柳煥問。
王繼陽和秋樘始對視一眼,都笑了,柳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位大人,莫要賣關子了,告訴下官吧。”他是真急。
“太子身受重傷,皇子們要如何?後妃們要如何?大家要如何?”秋樘始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柳煥依然不懂,“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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