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安正好脾氣的聽著屬下的抱怨,“大人,五城兵馬指揮使離京這都一個月了,他的那些屬下,您也知道,一個個跟個土匪似得,屬下真是沒法辦差了。”
“是啊大人,您跟胡大人說說唄,胡大人不是跟衛大人喝過酒嗎,想必也是有點交情的,他的話嚴責葎那群土匪該是會聽的。”
劉仁安懶懶的瞄了兩屬下一眼,心想著這兩沒出息王八羔子,沒能耐還有臉在這兒哭,但嘴上他哪能這麼說,他一向深得胡大人精髓,等閒不發怒的,吹了吹指甲,道:“都是同僚,他土匪你也跟著土匪?這人與人之間呐,是需要包容和理解滴,包容,懂嗎?就是寬宏大量,古語有雲,唯寬可容人,唯厚可載物。”
李漢周穀二人相視一眼,齊聲問:“哪位古人說的?”
劉仁安抬眼看去,“甭管哪位古人說的,給我記住咯,在這京城,有兩個人不能惹,第一位,五城兵馬指揮使也就是左武衛將軍衛大人,第二位就是永王府的君郡主,你們兩給我聽好咯,誰若敢惹了這二位,我劉仁安不認識他。”
兩屬下,李漢周穀是他心腹,這話也就和他兩說,是存著一份善意,衛廷司不說,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活閻羅。
而永王府,那日他親上永王府之前就調查過了,王、謝、寧國公,哦不,是寧國候,這些超級大家族的人,自從在寧國侯府被打了之後,他們的家族掌舵人,至今還在家教子,謝家倒是教子結束去上朝了,但人謝家送了禮。
可見,這永王府是一隻沉睡的老虎,不發威則已,一發威就讓人脫層皮。
“是是是,屬下哪敢啊。”兩人連忙稱是,然而心裡卻並沒覺得永王府是不能惹的,畢竟名聲早已爛得不能再爛,但兩人都知道,自家大人搭上了永王府的船,再怎麼樣名聲不好,好歹也是王府,比他們不知好幾百倍。
不惹便不惹吧。
不知不覺,李漢周穀兩人已經被帶偏,剛才討論的明明不是這個問題,是讓大人您找一下胡大人。
正準備再進言,盛夏進來了。
劉仁安是見過盛夏的,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盛夏長得好看,他記憶是非常之深刻。
急忙站起來迎上去,“盛夏姑姑怎過來了?”
盛夏來時想了一路,郡主的意思是讓入碧遊行宮看望太妃的人全部經過東門,想來東門是有好戲看。
隻是,要入宮看望太妃們的人家不是一般人家,斷斷不能輕易開罪啊,王府與各世家關係已經不能用太僵來形容,簡直能用壓倒性水火不容來形容了,當然是世家壓倒王府。
沒等想出個好辦法來,京兆府已經到了,她恨不得路再長些。
“劉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盛夏想了想,還是得按照郡主的吩咐去做,就算有什麼事還有太後頂著呢,郡主斷斷不會有事的。
趙淑劉仁安一聽,示意了一下兩屬下,李漢周穀急忙出了門,雖然未關門,但兩人卻走得遠遠的,盯住大門,防止有人進去。
人都走了之後,劉仁安道:“不知府上可有什麼事要卑職去做的?”
此刻他已經自稱卑職了,以表示他真把自個當永王府的人,可見劉仁安此人能屈能伸,臉皮也夠厚。
盛夏壓根沒注意他這小細節,將郡主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郡主怕是在東門安排了什麼好戲,劉大人,你看要如何安排?”
劉仁安頓時心拔涼拔涼的,這多大點事啊,道:“姑姑放心,卑職定辦得妥妥的,還請姑姑替卑職轉達,請郡主放心。”
盛夏畢竟是專攻內宅的,官場上的彎彎繞繞連一知半解都做不到。
所以,她不大信任劉仁安,便道:“劉大人開始吧,我與你一起去東門等郡主。”
劉仁安第一次被女人質疑,還是個婢女,雖然這個婢女長得好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隻是第一次為王府辦事,彆人不信任自己也是應該的,便忍了吧,道:“好,姑姑請稍等,卑職去找胡大人要調令。”
永王府這件案子已經全權交予他處理了,胡大人那意思,是很不屑於與永王府為伍,腦海裡想了好幾個在大街上製造慌亂的法子,人已經來到胡霖跟前。
“大人,永王府來人了,說是發現那日抓走府上丫鬟的賊子,請求派人抓捕。”
胡霖正在寫字,頭也沒抬,取來旁邊放著的文書,唰唰簽上自己的大名,蓋上章扔給劉仁安,“去吧。”。
這一刻,劉仁安覺得,其實大人也就嘴硬,胡家不過三流世家,胳膊哪能扭得過大腿啊。
得了文書,緊急調人,聲勢浩大的出了京兆府衙門。
張楚出來宣旨,帶了宮女太監,每宣了一家,就留下一個人等著,今日非得去碧遊行宮看望太妃不可。
王沈氏望著張楚離開的背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對留下來的宮女道:“煩請姑姑稍等片刻,本夫人且去準備些糕點帶與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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