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圖紙交與初春,讓她給緋鵬送去後,趙淑與孫雲二人被一群人圍著打扮了一番,因太子傷重未愈,便依舊很素雅,都是撿著清淡的穿戴。
先給太後請安,來到鳳昕殿,金夕早已擺上了早膳,太後今日不知為何沒以往起得早,正在院子裡打太極,身邊張楚等人也跟著,乍一見好些人正嚴肅的打太極,趙淑頓時有種回到現代的感覺。
在現代的時候,一到夏季,學弟學妹們的體育課預熱大多是打太極,打完太極之後才是做其他的運動。
見趙淑進來,太後也不理,隻瞅了她一眼。
趙淑與孫雲對視一眼,都乖巧的跟著一起打,如今孫雲已能打得有模有樣了。
跟著太後打完一遍,又等她梳妝洗漱,這才上桌,兩個後輩坐在下手,金夕等人忙布菜,三人一人一杯牛奶放在邊上。
趙淑以為還是一貫的不說話,畢竟孫雲在,然而太後卻說:“聽說你們熱火朝天的要開鋪子?”
“恩。”趙淑忙點頭,嘴裡還含著一口粥,沒吞下去,孫雲壓根沒反應過來,食不言寢不語是她一貫家教,尤其是在彆人家做客之時,自然,自家人圍在一處吃飯,還是會說一兩句的。
太後喝一口牛奶,斜了兩人一眼,“哀家讓杜白去給你兩做掌事。”
趙淑:……不情不願的嘟嘴。
孫雲:……轉頭看向趙淑,還拚命使眼色,那意思便是快拒絕快拒絕。
趙淑繼續嘟嘴,臉上的不情願越來越明顯,然太後似看不見般,繼續喝著杯裡剩下的牛奶。
嘟嘴不滿不管用,趙淑改用說的,“皇祖母,杜白是您用慣的,離了她,阿君不放心您,況且杜白是誰呀,那可是咱慈寧宮的大宮女,去小鋪子裡做掌事,多屈才啊,杜白跟了您幾十年,您不能說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啊,是吧,皇祖母……”說罷還伸手去拉太後的袖子撒嬌。
太後依舊是斜了她一眼,已將杯中牛奶用儘,碗裡的粥也喝了,桌上的其他菜色和糕點一個未動。
“哀家怕你這女甘羅把天拆下來,太子的膳食送過去了嗎?”說話間已轉頭去看金夕。
金夕忙福身行禮,“送過去了,奴婢都是按著太醫的囑咐做的藥膳,請太後放心。”
“送去了便好,哀家去看看他。”說罷站起來,趙淑忙一口喝儘杯中牛奶,也跟著去。
孫雲:……她隻能端著杯子跟在身後,這對祖孫真是神速,可憐她細嚼慢咽的,根本就沒跟上節奏。
不過幸好杯裡的牛奶也不多,喝了幾口,便喝完了,忙將杯子遞給半束拿著。
她這個動作落在太後眼裡,微微感歎了聲,原想是治一治自己這膽大包天的孫女,沒想到竟失敗了,不過孫雲的機敏,也讓她暗暗點頭,不扭捏作態,不裝腔作勢,難怪會和自己的乖孫為伍,這兩人本質是一樣的。
路上,趙淑依舊想努力讓太後收回成命,她可不想自己做生意有人在邊上指手畫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皇祖母,您剛才是冷嘲熱諷,您怎麼能這樣,您可是太後。”她控訴般仰頭努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太後低眸看她,“你也知曉哀家是太後?哀家以為你隻知哀家是個老太婆。”
說話間已到左側殿,趙淑還想努力一把,然卻來不及了。
來到左側殿,太子剛用完早膳,邊上彭老太醫正與那一對鸚鵡表演學說逗唱給太子看。
隻聽彭太醫說:“給太子殿下請安。”
“這個美人兒好漂亮。”鸚鵡尖細的聲音,若再壓著點,便和小郭子等人的差不多了,像是太監轉世似得般。
彭老太醫吹胡子瞪眼,“什麼美人,老夫明明是風流俊朗彭神醫!”此時他看不到太後和趙淑三人,為了讓太子開懷一笑,老臉也不要了。
“美人好漂亮!”鸚鵡衝它煽了煽翅膀,仿佛是在發怒。
另外一隻鸚鵡就安靜了許多,就在趙淑覺得它安靜的時候,它抬起一隻腳,將籠子的門關了,還道:“給爺拿瓜子來!”
彭老太醫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怒視兩鸚鵡,一手捋著胡須,一手拿起邊上的瓜子兒扔鸚鵡,“飽死你!”
小太監高呼一聲:“太後駕到!”
聽了小太監的聲音,他忙收了方才那不正經的,老臉一紅,竟羞澀了,不過還不忘規規矩矩的立在太子床前給太後行禮,“微臣給太後請安。”
太子如今是坐在床上,背上靠著大引枕,臉上的氣色好了許多,太後過來,他想掙紮的給太後行禮,太後忙幾步過去讓他莫要動,“莫動莫動。”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太子嘴角微揚,努力微笑,努力壓製心裡翻騰的負麵情緒。
趙淑在邊上看得格外心疼,“太子哥哥。”她走到床邊的高凳上坐定,裝作神秘兮兮的道:“太子哥哥,阿君要給你一樣禮物,但太子哥哥也得先給阿君一樣禮物,可好?”
孫雲福了福身給太子行禮後站在趙淑旁邊,對麵彭老太醫一直給他使眼色,然而她不懂,與趙淑默契說得過去,與彭老太醫哪來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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