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的是什麼?
最讓我生氣的是臨時更換主刀沒有告知我,手術可以推遲,我沒有說我不等。手術日期、住院日期都是醫生定的。
但我都進手術室了,左腿的報告才出來,右腿的報告用的四個月以前的。
我沒有這麼急手術啊,也沒有催他們啊。
就一係列的操作都在說明根本沒有把我的手術當做多大的事兒。
結果手術一結束,四級手術。我後來才知道膝關節手術對醫生的技術要求很高。
術前也沒有人告訴我術後要掰腿啊!也是,半月板手術誰掰腿啊,但我術前已經僵硬了啊!
他們根本就沒有認真看我片子,就是覺得手術不大,急匆匆就上了,誰都能做。
我生氣就在於:一沒重視,二隱瞞。
讓我後期越來越憤怒的是我明明症狀已經很嚴重了,還一個一個都告訴我正常。他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告訴我。為什麼我作為病人對自己病情沒有知情權。你們搞不定可以提出讓我轉上級啊,一句話的事咋就不能說。
更讓我憤怒的是醫生之間的保護,所有醫生都在努力規避手術的問題。包括你。這一點可以說讓我的憤怒值從10飆到了一百,就是所有醫生都是說話隻說一半。
當我問了那麼多醫生,都在跟我說沒事的時候,我真的真的很憤怒。
為啥我就問不出一句實話呢!手術有風險我是知道的,手術有損傷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手術後麵的事讓我越來越惡心醫療係統。
除了隱瞞還是隱瞞,既然我正常我沒事,為啥我自己都感覺自己越來越嚴重,功能喪失的越來越多。
這…瞞得住嗎????
就是全世界都是謎語人,而我看著被當成了一個傻子。我想要的也就是一句實話。
我恨骨科醫生嗎,說實話我不恨,我恨我的主刀,有點但也不多。
我恨的是什麼,我覺得就是醫生之間的互相保護。
可以說醫生之間的保護激起了我的憤怒和激發了我的鬥誌。
什麼時候更加憤怒了呢,是我了解到起訴有多難。所有的律師問我,想要什麼。我說我無所謂得到多少錢,我就是想要一個相對公平的司法鑒定報告。雖然我也知道這份報告大概率仍然不公平。但隻要起訴得到的報告是最公平的那我就要告。結果如何我不在乎。
我要的就是一個相對公平的司法鑒定報告。
我就是要一個結果,一句實話。
我就是要一句實話,一個真相啊!
誰能想,要醫療圈一句明明白白的實話還必須經過法院。
不告訴我給我臨時換主刀,我真的很憤怒。我生醫院氣的也就是這一點。
但這種憤怒其實沒有後麵整個醫療係統的鐵板一塊對我的打擊大。
從我問不出來實話的時候,性質已經變了,我覺得站在我對麵的已經不是哪一個醫生,而是整個醫療係統。
我跟醫生沒仇,但我對整個醫療係統,上上下下。怨恨很大。
讓患者恨得牙癢癢的就是醫生之間的互相包庇。因為醫療係統的團團相護,讓我得不到一個公正的結果,醫生們用自己的專業壁壘把公平狠狠地擋在了門外。
我就是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我所對抗的就是世界不公。可以說到一步直接激起了我的反骨。結果我認,但我就要告到最後。當然我一直都是知道異國的法律都是一個笑話,但我沒想到醫療竟然是一座大山。我在山下被壓的很是憋屈。
本來我覺得我殘不是完完全全是醫生的錯。但今天,性質變了!我不是在找錯。我是在改變世界,哪裡有不公就要在哪裡。
當合法渠道變得越來越難得時候,非法渠道就會越來越擁擠。這次傷醫事件可以看出大家反對的不是殺醫,而是殺錯醫。
這就說明了醫療界的口碑已經逐漸坍塌,並且患者正在獲得越來越多的社會同情。傷醫、罵醫正在成為一種正確。
網紅醫生一般都會被舉報到銷號。因為已經有很多患者平等地恨每一個醫生了。我覺得造成這種局麵的是醫療界自己。殺死基層醫生的其實就是那些口口相傳告誡自己學生不要挑同行毛病,維護醫療行業潛規則的那些老師們。
基層醫生無辜嗎?無辜,但也不無辜,因為每一個基層醫生也都是醫療界規則的維護者。
罵教育界最狠,揭露教育界黑暗最多的絕對是老師們。但醫生不是,醫生竟然是醫療界的維護者。
看吧,誰動教師的編製,那就接受教師集體的憤怒吧。
在我們眼裡,正義是大於規則的,但在你們眼裡,規則是大於正義的。我覺得這份差異其實就是編製給我們的底氣。醫生不應該被裁編的。醫生的職業生涯不應該被捏在那群“老師”的手裡的。
如果一個規則是壞的,那它的維護者也不能就說是好的。
如果規則是壞的,那麼改變的應該是規則而不是真相。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覺得你被環境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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