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震驚地看著封淵,她覺得原來認為封淵頭腦單純是個誤解,他想問題很複雜的!
她就從沒想到是犼犼自己不想出來,就是要霸占她魂體!她一直認為它為了救她犧牲了一魂,隻是好心辦了壞事。
女妭想問題總是往光明處想,而封淵正好相反。
女妭道:“它在大荒時一直跟著我,要認我為主,我還沒有答應,就出了事。它的執念可能就是認我為主。”
封淵道:“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它如果隻想做你的寵物,該拚命的討好你,你都醒了,它哪能還賴在你識海,早就出來追隨你了。”
女妭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和犼犼相處的短暫的幾天,道:“它還一直問我怎樣才長那麼好看,反複說它也想長那麼好看……”
封淵猛地停下了腳步,表情凝重。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花園裡,淡紅色的結界在頭頂發著極微的光,花園裡草木蔥蘢,樹上有花有果,草木皆是由各種玉石寶石雕成,在女妭的光芒下閃閃爍爍反射著華美的色澤。
這些光芒隨著女妭的移動變幻著,映在封淵玉白的俊顏,女妭突然覺得他如此神秘莫測。
他眸光深幽地望向她,問:“這犼是個母的?”
女妭點頭道:“燭九陰說她是個姑娘。”
封淵歎氣道:“我好像知道了原因。獻獻,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女妭睜大了美眸:“我知道啊,父神給我起名"妭"就是"美貌"得意思,我會越修煉越漂亮。但這和犼犼有什麼關係?”
封淵歎了口氣:“不,獻獻,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美到了什麼程度。那犼獸修行了數十億年都沒有修出人形,很有可能走了岔道,修行停止不前了。它見到了你無上的美貌,很可能起了貪念……”
女妭想起了什麼,點頭道:“我曾經對著它笑了一下,它口水流到了地上,發呆忘了說話……”
封淵皺了一下眉頭:“所以有可能是它覬覦你的美色,起了奪舍你身體之心,它想成為你。否則,怎樣解釋目前這種情況?”
女妭不由的抖了一下,封淵急忙上前摟她入懷:“彆害怕獻獻。有我在它奪不走你!”
女妭不好意思地推開他:“我不是害怕,我隻是沒想到,它看起來很可愛,還帶我去找燭九陰,幫了我不少忙。”
封淵拍了拍她後背又道:“可她畢竟是一頭凶獸!不過,近百年了它都沒有成功,可見也不是一個聰明的。隻要我們找到了法門,趕出它應該有可能。”
女妭歎了口氣:“我用了好多法子都沒把它趕出去。曾經我想去章尾山找燭九陰問問辦法,他是洪荒第一智者。但是我一離開赤水的壓製就失了神智。”
封淵問道:“是流連冀州古戰場那次?”
女妭道:“就是第一次離開那次,我去了古戰場?我一點都不記得。”
封淵:“你在古戰場盤桓了多半年,把那裡烤得都乾透了。”
“我當時就在涇水待了多半年,那是離古戰場最近的露天陰靈脈,但是我沒有起什麼作用。”
“在分支靈脈我無法使用至陰冰霧,即使有至陰冰霧也到達不了乾旱的中心地帶。當時你離我三千多裡,太遠了。”
“當時你不走誰都沒辦法,人族的軒轅黃帝舉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祭祀才把你送回來,是我在赤水接的你。”
女妭想象著當時的慘烈之況,悔恨道:“我真是造孽啊!我現在隻記得識海中接到過一道神諭:赤水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