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平安離開家的第二天上午,三位身穿官差服飾的男子,在現任村長的陪同下來到了風子清的家中。
早在幾年前,上任村長的任期就已滿十年,現任村長由風子清的一位堂兄擔任。
村長介紹說,這三位乃是縣裡來的官差大人,專為查辦鎮長被殺一事而來,讓他們據實稟告,不得隱瞞作假。
風子清便把事情原委如實說了一遍,並且說風平安七歲開始受了刺激,精神已不正常,十二歲時又被老虎驚嚇,愈發嚴重,成為了“瘋子”,全村人都可作證。昨日失手殺人後,精神更是徹底崩潰,在昨夜已經不知去向,現在全家人也都在找他……
官差一一記錄。風子清又從風大爺和風大伯家借來一些銀兩,孝敬三位官差大人。
三位官差心滿意足,表示回去後一定據實向縣長大人稟告,並且還隱晦地表示,這件事應該不會過多追究,因為縣裡已經掌握了鎮長貪贓枉法,與王二麻子狼狽為奸、魚肉鄉裡的證據,他們是死有餘辜,且風平安是一個瘋子,失手殺人,也會減免罪責。
送走三位官差,風子清一家人的心裡才稍稍踏實了一些。
兩天後,天剛蒙蒙亮,風二嬸早早起來,準備做早飯。
她無意間看了一眼風平安的房門,不由驚叫一聲,把風子清嚇得一骨碌爬起來,急聲問道:“他娘,怎麼了?”
“子、子清,你、你看、你看這、這是什麼?……”風二嬸結結巴巴地說道。
風子清順著風二嬸手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風平安的房門上不知何時被人用鮮血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
暗紅色的字跡透著恐怖的殺意,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血,此時還沒有乾透,仍在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看著門上的“殺”字,風子清夫婦遍體生寒!
風平安的房間就在裡屋,要想進入風平安的房間,除了從那間房的窗戶進去外,就必須經過他們的房間。
這個“殺”字是在他們房間這一側寫的,而且血跡還未乾透。很明顯,來人是在不久前悄無聲息地進入院子,然後進入他們的房間,直奔裡屋,在門上寫下了這個血淋淋的“殺”字!
“子清,誰、誰乾的?”風二嬸驚魂未定,嘴唇哆嗦著問道。
風子清很快鎮定下來,略一沉吟,低聲說道:“毫無疑問,這是王家人找上門來了!而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我們的房間,我猜想一定是王二麻子的那個哥哥,隻有修煉者才能做到這一點!”
“說的好!還是有點腦子的嘛!”一道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在二人身後響起!
風子清夫婦猛然回頭,赫然發現一個黑衣男子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後不足兩米處,正滿臉戲謔地看著他倆。
兩人嚇得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靠在裡屋門框上!
風子清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打量著眼前之人。
黑衣男子其貌不揚,與那個死去的王二麻子長得有幾分相似。
“你是誰?”風子清站直了身子,冷聲問道。
“膽子倒是不小。”黑衣人撇了撇嘴,說道,“你不是猜到了嗎?怎麼又明知故問呢?”
他接著說道:“我是二麻子的哥哥,名叫王東升,此次回家探親,卻驚聞弟弟被殺的噩耗,特來尋風平安報仇。沒想到這小子命大,提前跑了。我便留了一個字,一是嚇嚇你們,收點利息,二是告訴你們,我必殺他!”
風子清夫婦很是驚恐,先小心翼翼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又再次強調風平安是一個瘋子,請求王東升放過風平安。
王東升一臉倨傲,像看著兩隻螻蟻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風子清夫婦。
他不屑地說道:“我知道那個弟弟不成才,但再怎麼不濟,他也是我弟弟,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你們的兒子風平安殺了我弟弟,那麼就要一命抵一命!我不管他是不是瘋子!”
頓了頓,他又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從種種跡象表明,你兒子並不簡單!但你們放心,我此次回來,也不屑為難你們二人,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而且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的兒子,他這輩子都彆想躲過我的追殺!”
丟下這句冷漠的話,王東升便拂袖離去。
風子清夫婦臉色蒼白,直至王東升離開,他們的呼吸才逐漸順暢起來。
他們不知道王東升的修為有多高,但他們感覺在王東升麵前,他們就像螻蟻麵對大象,王東升的話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對兒子充滿了擔心!將來兒子回來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是王東升的對手!
同時他們也感到慶幸,幸虧兒子及時躲了出去,至少目前是安全的,而王東升也並沒有找他們的麻煩!
官差和王東升的相繼到來,讓風子清夫婦心力憔悴,膽戰心驚,好在都是有驚無險,結果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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