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前麵一陣淡淡的桂花香,甜甜的味道透著一種溫暖的感覺。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走到了一片桂花樹林,映著夕陽的餘暉,顯得格外唯美。朵朵金黃色的小花蕾,羞答答的藏匿在桂花樹的枝丫間,陽光打在上麵隱隱約約的透著一片片金光,林墨玉被此情此景所吸引,那種溫暖和舒適的香甜味道讓她著迷,於是順著花香飄來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瞧,隻看見一身穿灰色衣衫的人正在忙碌著打理桂花樹,林墨玉站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他忙碌的身形,眼睛竟然有些模糊,是看文件看累了嗎?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熟悉,仿佛此刻忙碌的那人是自己一般,一種莫名的心酸湧起,直衝鼻腔,眼淚不禁在眼眶中打轉。
她本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啊?
“你父親說的話,你本可以不遵從,其實這個案件也不必你一定參與。”婉轉的說出內心的想法,是希望他不要參與自己辦案,這樣可以避免使與案件有關的信息泄露出去,畢竟現在王家人她還不是很信任,說不準眼前的王墨憶就是同謀也不一定。
林墨玉習慣自己辦案,況且現在王家她不信任,這個驛站貓膩太多,她覺得肯定有問題。
王墨憶聽到她說話,站起身子,回頭看向她,又是淡淡的那一抹笑,回答道:“你是不信任驛站,還是不信任我?”
“沒有這個意思。”她有些不自然。
此時她反而有些不忍傷害他,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是有話直說,平時是不會顧及他人感受的,可是此時卻在話語間有了一絲婉轉。
“其實換做我,我也會懷疑,所以不用我父親安排,我也會自願與你一同辦案,你這樣不信任我,我也是很不高興的。”他站直身子有些不悅,卻帶著一些玩味。
“……”林墨玉有些鬱悶,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正是不放心才不願意他參與,但不知為何她卻說不出那麼決絕的話,整理著心裡的語言,先打個哈哈說:“這是你種的?”她伸手指著眼前的桂花林。
“自從我出生,父親就將我安置在這裡,從小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這些樹是我小時候種的,跟我差不多年齡。”王墨憶順手從她頭上撿下一朵掉落的桂花,丟入一個裝滿桂花的籃子裡。
“為什麼要把你安置在這裡,我看這邊離前麵堂屋挺遠。”林墨玉問。
“父親不喜歡我。”王墨憶若有所思的回答。
“不好意思,”林墨玉有些歉疚的望向他,王墨憶再次淡然一笑,繼續說:“你我名字中都有一個墨字,這算不算緣分?”他側目望向她,見林墨玉報以微笑,於是與她聊了起來:“我出生時天空突然如墨一般黑,母親難產,生下我就散了精氣,灰飛煙滅了,父親太愛母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給我取名王墨憶,然後安置在這個院子裡,也算是一種對我的逃避吧,他可能看見我就會想到我母親,總有意無意躲著我。”
“聽說你還有幾個哥哥。”林墨玉詢問著。
王墨憶點頭望著她,知道她是在懷疑他,也算是間接的詢問他,於是他很爽快的回道:“哥哥們與我與驛站都不甚來往,他們都在酆都任職,因為王家在酆都的勢力,父親可以給他們都安置到不錯的職位,沒人願意乾驛站的活,而且父親隻是把部分事項交由我處理。”
林墨玉聽他說完,反而有些同情他。誰不知道驛站的活又雜又亂,而且也不是很有前途,一個男人安排在這裡,也是委屈了人才。
看看天色,已經暗淡下去,林墨玉想著先回客房算了,王墨憶看她要走,說:“請你吃頓飯,算是賄賂你怎樣?”
林墨玉想起了桂花糕,饞蟲在肚子裡誘惑著她的胃,她的味蕾令她的大腦開始幻想起了美味,於是很愉快的答應下來,在桂花樹邊的玉石桌子上坐下來,等著王墨憶的“賄賂”。
望著他在小茅屋出出進進忙碌的背影,那個茅屋破舊卻不雜亂,極其眼熟,內心卻可以肯定她從沒見過,看著看著林墨玉突然有些頭疼,於是趕忙閉上眼睛不再看。
這也是不久才開始的怪現象,當遇到一些特定的情景時,她的頭就會不自覺疼起來,她本來是一個很會控製情緒的人,但這些特定情景卻讓她控製不住的揪心,頭疼,所以她會克製自己不去睹物思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閉眼!但至於是什麼情什麼景她自己都不知道會何時遇到。
待王墨憶將酒菜備好,她聞到撲鼻的香氣,才睜開眼睛,二人坐於桌前,林墨玉毫不拘束的開始品嘗起那一桌子的美味。
奇特的是這桌食物中都配有桂花的成分,香氣四溢,樣式新穎,連酒水都是桂花釀,林墨玉喝的很是滿足,一杯杯的喝下肚也未意識到自己是否喝多了。
王墨憶則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她喝著一杯又一杯,然後很貼心的給她繼續斟酒。
“你說你一個男人,會做這麼多好吃的,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會做,該多受挫啊。”林墨玉兩手托腮暈乎乎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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