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調侃:“那,我們家的七七妹妹現在好點沒,能不能不哭了?”
花如魚回過神來,慌忙地從錦天的懷裡跳出來,臉又紅又滾燙,她還瞧見了錦天前胸衣襟的一塊水漬,那是她的傑作。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隻覺得又丟人又尷尬,趕忙道歉:“對不起。”
錦天隻覺懷裡一空,心裡說不出的失落,還沒抱夠呢!
他指著自己濕的衣襟,說:“我的衣服”
他還沒說完,她就搶著回答:“我明天給你洗。”
錦天轉移話題,問:“好了,不逗你了,你確定他們今天晚上一定會來?”
花如魚肯定道:“嗯,會來。”
錦天看了看時間,說:“我出去看看,一會兒要是人來了,我學貓頭鷹叫三聲,你就開門,我要是沒叫,你就彆開。記住了?”
花如魚囑咐道:“嗯。天哥,注意安全。”
錦天起身,又揉了一把她的發頂,自信地擺擺手,說:“放心,狼王看見我,都恨不得繞道走。”
走了兩步,他回頭,說:“那斧頭今晚還是彆用了,畢竟是老丈人留下來的,我看著還挺鋒利的,咱們也能當個傳家寶的。”
錦天已經走出屋子,花如魚才反應過來,這人說話就喜歡調侃人,不占點便宜他難受,那嘴,有時候真毒。
破斧頭能當個屁的傳家寶,還不是專門逗趣她呢!
他這一句話下去,她的不自在尷尬全沒了。
她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能把花家他們一下子摁死呢!尤其是花奶奶,大伯,二伯和那個山裡的光棍。
可想到錦天說的話,她覺得也不錯,就應該讓他們也嘗嘗死亡前的恐懼無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越發的煎熬,中間隔了一世二十年,她還是不能平靜。
越是近了,她越發的焦躁不安,簡直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久到她以為這一晚很難過去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貓頭鷹的叫聲。
她走到灶屋門口,打開門,仔細聽著,剛才是第一聲,這是第二聲,接著第三聲,再沒有了聲音。
貓頭鷹的叫聲剛停沒多久,大門口就傳來敲門聲,一聲一聲又一聲,壓低了聲音,伴隨著花奶奶喊門的聲音,也是刻意壓低了的。
大門外沒有亮光,想來他們是摸黑來的。
花如魚等了一下,就在花奶奶耐心要耗儘,正不耐煩的叫罵著‘小病秧子’時,花如魚手裡拿著一根燒火棍出去了。
她走到大門底下,小心的問:“誰呀?”
“是我,你奶奶,我尋思著不放心你,叫你大伯和二伯陪我來看看你。快開門。”
花如魚苦笑,暗罵自己蠢貨一個,上輩子死的不冤。
花奶奶的聲音裡明顯的不耐煩,她前世是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誰好人家的奶奶白天不來,大晚上人全睡了才來。
“哦!奶奶你等一下,我開門。”
花如魚開了門,花二伯抱怨的聲音響起:“你乾嘛呢?我們都敲半天門了。”
“我——”聲音戛然而止。
她被花大伯一個手刀劈暈了。
花奶奶說:“快,裝麻袋裡。我去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