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夢澤欲哭無淚,忍不住哀嚎:“不要啊——~!”】
“好久不見啊,虛夢澤。”深淵望著納蘭夢澤,冷笑一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在林清遠的衣領處深吸一口氣,納蘭夢澤重新抬起頭,卻不敢去看深淵的眼睛: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不能抓著萬年前的問題不放。都過去這麼久了,人應該活在當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深淵深邃的紫色鷹眼,閃過一抹冷嘲,森寒的語氣仿佛要將空氣凍結:“你如果老老實實,被本王揍一頓,也不至於到現在一直東躲西藏。”
納蘭夢澤尷尬的撓了撓頭,試圖緩和現場氣氛:“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而且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那隻黑鷹是你弟弟。”
深淵怒極反笑:“年、少、輕、狂?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年少輕狂!”
林清遠挑眉問:“你把他弟胖揍了一頓?”
納蘭夢澤心虛的壓低了聲音:“揍了一頓,還把他弟弟翅膀上的毛全拔了,做成雞毛撣子在鷹族遛了一圈。彆的什麼也沒做!”
林清遠嘴角抽搐,差點笑出聲,忍了忍還是憋住了。這種嚴肅的場合,要是笑出鵝叫,深淵的臉都會被氣綠了。
他想到某種可能,微微皺眉:“我不信你隻是做了這些,不然他犯不著追你上萬年。”
想不到林清遠的直覺這麼敏銳,納蘭夢澤抬手擦去腦門的冷汗,聲音比剛才更低了:“你知道的,我這個嘴不老實,當時又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就忍不住多嘴了幾句。”
“把鷹族部落的祖宗十八代得罪了一圈,說他們都是上不了台麵的三腳貓功夫,隻會窩裡橫的小兔崽子,中看不中用的走地雞。”
說到這裡,納蘭夢澤下意識給自己找補:“我當時心直口快,但也不是沒給對方留餘地,聽起來應該也沒有很過分吧?”
把神鷹一族說成走地雞,也是沒誰了。
而且還問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這要不被揍才是個奇跡。
林清遠歎了口氣:“你提心吊膽一萬年,還不如直接讓鷹王揍你一頓,氣消了也就沒事了。”
納蘭夢澤保持著最後的倔強,一梗脖子說:“你是沒看他那架勢,恨不得把我手撕了,我敢不跑?”
林清遠轉而問深淵:“對了鷹王,你家族如今過的怎樣?為何典籍上沒有相關記載?”
納蘭夢澤忍不住插嘴,搶先一步說道:“雖然我當時有心直口快的成分,但他們鷹族確實戰力墊底,不然也不至於被直接滅族,連成為神話傳說的資格都沒有。”
“你好意思說?”深淵聲音冰寒,周身殺意沸騰,“當初要不是本王追殺你,也不至於被滅族!”
納蘭夢澤躲到林清遠後方,抬高了聲調扯著嗓子喊:“看吧,我說的沒錯吧?這家夥當初就是想拿我泄憤!”
他說著,委屈的幾乎快要哭出來,像極了宮鬥劇裡被冤枉的娘娘:“清遠,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林清遠被他吵的腦殼疼:“好了好了彆嚷嚷了,我現在隻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納蘭夢澤剛想解釋,就被深淵搶先一步:“是厄運魔王做的,我收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族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林清遠問:“你確定是它做的?”
深淵暗紫色的眼睛,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那是滔天的恨意和徹骨的絕望:“我確定是它做的,族人屍體的傷口上,殘留著厄運的氣息。能夠隨意操縱厄運的怪談,除了厄運魔王之外……還能有誰?”
林清遠沒有安慰對方的意思,而是直接提醒道:“你應該知道,它是不死之身。”
深淵聲音沙啞,提起仇人後目光越來越凶狠:“說的沒錯,它是不死之身。我本想趁它蛻皮時發動襲殺,結果慘敗。所以本王發誓,一定要變得更強,強到可以打破不死之身!”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納蘭夢澤說,“當初要不是你來追殺我,說不定神鷹一族已經絕種了。”
深淵死死盯著納蘭夢澤,氣的當場炸毛,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猙獰:“所以,我還要感謝你?”
“那倒不用。”納蘭夢澤一縮脖子,求生欲極強的打了個哈哈,陪笑道,“活著才有無限可能不是嘛?我就一說,你也沒必要動怒,動怒傷身,也傷和氣!”
雖然深淵不想承認,但當時,如果他沒追殺納蘭夢澤,可能連複仇的機會都沒有。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深淵轉頭看向林清遠,開門見山的坦誠道:“我這次來,不隻是想要揍虛夢澤,揍他隻是順手。這裡是厄運魔王頻繁出現的地方,隻有在這裡,我才有機會再次複仇。”
納蘭夢澤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深淵:“你瘋了還是癲了?它是殺不死的,你是不是傻?”
深淵冷哼一聲,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殺不死又如何?那就一次一次,把它打到瀕死狀態,打到它跪地求饒生不如死為止!”
林清遠忽然開口:“納蘭,變回人形,讓人家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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