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依然是一片祥和,沒有人爭吵,當然也沒有人哭泣。小河自在地東去,而在這小河兩岸,山花爛漫,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哪也沒去,在這荒村,他也彆想到彆的地方去。呆在自己的屋子,他隻能看書,而這看書,於他來說,不知為何,依然是如此淒涼。好久沒有看到小花了,也不知這小花這時到底去哪裡了,為何不再出現在自己的屋子外麵唱歌了呢?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之後,天色尚早,少秋便一個人沿著河岸散步,且看看倒映在河水中的月也是好的。在這小河邊上,沒有什麼人,一切都是這般安靜,隻聞得到曲曲兒的歌聲。
而在這小河邊上,一株古樹下,少秋看到了小花,她一人坐在樹下,聽著風悄悄地刮過。而在她的身邊,開著一朵小小的花,這花散布出來的香味,足以讓這少秋醉倒在亂風之中。
少秋就這麼看著這小花,一看到這小花,這少秋心情就是大好,往日愁苦之事,此時不再。而這小花一看到這少秋,不知為何,也輕聲地哼起了小曲,在這小河邊上聽來,真是如此美妙。
這時,少秋又看到了花伯,以為這花伯依然要打自己,少秋沒命地跑了。不過這花伯卻叫住了他,且大聲地笑著了,一聽到這笑聲,這少秋也就不再跑了。
這花伯笑了一聲,便又悄然不見,在這小河邊上,一時又隻有這小花與少秋了。
小花這時看了一眼這少秋,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不便久留,旋即離去。而在這小河邊上的少秋,目送小花離去之背影,黯然神傷,卻又不知為何。
少秋複回小屋,坐於破敗窗戶下,眼望外麵,夜色漸濃,行人一度不見。唯一隻小白狗坐於老樹之下,瞅著西下之夕陽,神情落寞,似乎在為什麼東西而悄然悲傷。
正此之時,狗爺的影子又複看見,在荒村小路上,大搖大擺,刁著煙卷,不可一世的樣子令人相當不舒服。而這時一位少女走過,這少女不是彆人,正是小花,也不知為何,一看到這狗爺,小花也臉上帶羞,大概是看到了這狗爺手上帶著的名牌手表了吧。這東西在這荒村,那可是稀罕物,讓這小花看了,雖沒有明白地表示什麼,卻在心裡多打量了兩眼這狗爺。
“要嗎?”狗爺問著這小花,“要的話,這個就送給你了。”
“我才不要呢,誰稀罕!”
小花輕聲地說,不過,在說完這話之後,臉色明顯紅了起來,由此可知,其話之言不由衷。
花伯也聽見這狗爺對小花的說話了,不過這時呆在田地裡鋤地的他,對此也是裝作不知道,他也相當明白,在這荒村,還是大概不要得罪這狗爺的好。而這狗爺,對於花伯之存在,大概並不放在心上,否則,斷不會這麼公然調笑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