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照辦。“藥”敷在傷口上了,而這時的黑匪態度明顯好了很多,打人的氣勢丟到爪窪國去了。
黑匪此行是為了把這大船弄出去,這對於少秋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從此呆在這,斷然不會覺得不舒服了。空間一大,心情自然是更好。
而這外麵尚未天亮,雪下的聲音沙沙作響,而狂風的呼嘯也不止,使這少秋心緒甚是蒼涼,身上也更冷了。如果此時能生一堆火,獨自坐在這火堆邊烤肉吃,那倒也是好的,而這黑匪偏偏不讓!
少秋見黑匪把大船弄出了這屋外,便關上門,爬到床上,趁著天未大亮,好好地補上一覺,明天還得上山去挖土呢。可是這一剛關上門,外麵的打門聲如雷,使這少秋嚇了一跳,不知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門開了,黑匪揭開了這少秋的被子,非要拉他起來,去幫他抬大船。少秋儘管身上還有病,不過懾於這黑匪的武力,不敢不聽,隻好爬起來,跟著他出了門,站在這大船邊上了。
“抬著!”黑匪吼了一聲。
少秋隻好抬起了大船,而黑匪要他抬前麵,且前麵隻有少秋一人,其他幾個人抬後麵。顯然,這壓力都在少秋這邊,初時抬不起來,卻在這黑匪狂吼一聲之後,還有什麼抬不起來的呢?
顫顫巍巍地走著,而荒村的人們看到了,卻在笑,當然不是笑這黑匪,笑的隻能是這少秋。大雪仍在不斷地下著,路麵也是相當滑,況且是雪地,其不好走,那是當然的。
少秋力氣不行了,更兼身上有病,走不了幾步,已然是氣喘籲籲,甚至還滑了一跤,致使後麵的黑匪的腰閃了一下。黑匪開始不住地罵娘,聲稱到了小河邊,要如何如何打他。對此,少秋已然是麻木,不再害怕了。
把這大船抬到一株老樹邊上時,少秋真是一丁點的力氣也沒了,況且是自己一個人抬一頭,而他們三四個人抬一頭,少秋如何受得了?抬到那株老樹邊時,他摔倒了,摔進了泥田之中,而那大船這時也壓了過來,就壓在他的身上。
而這黑匪看見他如此,放下了肩上的杠,衝上來了,踢了他幾腳,本來想把他從大船下麵解救出來,卻並不,而是一溜煙似的走掉了。
這少秋這時壓在這大船之下,想從夾雜著冰與雪的泥汙之中爬出來,其難度是如何之大,斷然不是他能辦到的。隻好不爬了,因為這純粹是徒勞,沒有半點用,還相反損失了自己不少的體力。
正在這生死關頭,一位老人家走上前來了,扛住了大船,使壓在少秋身上的壓力不至於如此之大,從而使這少秋能夠掙紮著從大船下麵爬出來。一陣狂風呼嘯著刮來,大雪亂舞,而石頭大的冰塊這時也從天而降,打在這少秋的頭上,立馬就破了,血出如泉湧。
老人家看了一眼,也不便再多說什麼,長歎一聲,離去,而走到了荒村不遠處時,聽見他大聲地喊叫著了。原來見他救了這少秋,黑匪狠狠地打了他。
少秋正準備回到自己的屋子,最好是燒個火吃點好吃的飯菜,卻看見這黑匪又走過來了。他不準少秋離去,得把他的大船弄下小河,不然的話,他沒法進山打柴。進山打柴的話,用大船是再好不過了。
這次黑匪不要他抬大船了,而是脫下了自己的臟鞋子,要這少秋提著,他自己一個人竟然把這大船扛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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